“條子,不是我說你,你也太……靠,今天你哭為了誰啊,不還是為了張義信按個魂淡嗎!你現在又在意他同沒同意幹毛啊!真是……”
我嘆口氣,“我哭是我的事兒,那是小爺一時迷了心竅,沒出息!細想,我哥真沒做錯什麼,嫂子早晚都得有不是?我還是回去吧,大半夜的他還不睡,第二天上課就得犯困了……”
“條子我沒發現你還這麼賢惠啊我靠!會做飯也就罷了你怎麼特麼這麼愛給別人操心啊!你能不能關心一下你自己啊!啊?!我這還沒說什麼呢你就護著他,你對這麼個魂淡這麼好是為哪般啊我的兄弟!”老芹一副不知道是恨鐵不成鋼還是在心疼我的樣子,我看著也心裡堵,真是,我們自家的矛盾,還鬧得我自己好弟兄跟著鬧心,我真特麼沒出息!
我苦笑:“我不為哪般,我上輩子欠他這輩子可能是生出來還債的。老芹,真對不起啊,讓你折騰到這麼晚。你睡吧,我不打擾了。”
老芹是我發小,知道我從小就倔,自己決定了的事兒,誰也動搖不了。就放我走了。“條子,保重啊。”
“老芹,你真是我好兄弟,真的。”說完了,我慢悠悠地下樓,感覺在大學校園裡那一瞬間變空了的心裡,好像多出了一點點暖暖的東西。我知道是老芹給的。兄弟這種人,難處才見真啊。
走到樓下,突然看見一個人。
等我長大
Chapter42。
走到樓下,突然看見一個人,一路喘著跑過來,一把把我抱住。
“九,九,對不起,真的,我錯了……”他一直在重複這一句,靠,勞資不用看都曉得——除了張義信還有誰!
“哥,沒事兒,你什麼都沒做錯,”我拍拍他的背,“這麼晚了還不睡啊,明天星期六大學還有課,早點睡吧啊。”雖然我是在給人解心寬,但是我自己心裡卻越來越緊,緊到麻木,獨獨感到一種悲哀——是我的悲哀。
“九,你相信我,我沒有女朋友……那個女生是我們土木工程系的前輩,我在問她問題,你不要誤會……”他手臂箍得越發得用力。
我在他耳邊輕笑:“啊哈哈,有女朋友是好事兒啊,哪像我,活了十五年,別說情人節巧克力了,連半塊義理巧克力都沒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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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小子說你哭得很傷心……”
我從他懷裡退出來,扯開一個沒心沒肺的笑:“我的親哥,老芹的話你還聽啊,他和胖子是一路貨色——滿嘴跑火車的。我有了未來的嫂子,高興還來不及呢,哭個毛球啊。”
他把眼抬起來,直直地看我——我第一次看見他這麼慌亂的神色。
“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我?”
“啥?”
“你怎麼才能相信我沒有女朋友?”
我笑,大哥你瞞不了,瞞姊姊還行,瞞我就白搭了——我可是親眼看見那女孩子挽著你的手臂,問前輩問題?那不是要坐在書桌前拿著書本規規矩地問嗎?怎麼還要挽著手臂?那會有錯?嘖,除非小爺我眼缺。
“不早了,回家吧,啊。”
“不回。”他又把臉埋在我脖頸邊,我真讓他惹毛了:
“張義信你今天是鬧哪樣!大半夜的!明天你有課!
發瘋給我回家再發!你……唔——”口舌被人堵了,還是用另一個人的口舌,我靠我今天真特麼點背!
我承認我肺活量只有4300左右,抵不過他這神人肺活量,等我完全缺氧開始掐他脖子的時候他才放開我。我已經近乎喘不上來氣了。我靠你以為你讓我窒息而死我就相信你麼!你大腦是什麼做的啊!氫氧化銅嗎!
心裡吐槽歸吐槽,現在相比憤怒來說,還是難為情佔大半。臉上開始燒,搞不好我現在是無視他還是罵他還是說‘喲~肺活量有長進’之類的。
他見我這種囧到家了的反應,終於低低地笑出來,抵上我的額頭說:
“九,無論如何你都要記住,我只喜歡你,你在我心裡永遠是第一位的。”
我臉頰發燙,什麼都不敢說——我覺得只要說話就是認輸了。小爺才不想栽在這貨手裡。但心裡也想說,他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囁嚅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記住了沒?”追問。
我真是被逼得沒法子,拿年齡當擋箭牌:“我小,給不了你什麼承諾。”
他笑了,笑得很安靜、很溫和,“我說過,我等你長大。”動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