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室友說話,你,怎麼想著打電話過來?”蔣捷的臉上還是熱騰騰一片。
電話另一端安靜下來,感覺過了許久,周正才說:
“忽然想跟你說,我對紐約之行,很嚮往。”
“為什麼?”
“賣個關子吧,算給你個驚喜。”周正聽起來有些醉,帶著從來不曾有的猶豫。
“吊人胃口啊?”蔣捷在床上翻了個身,仰面看著陳舊的天花板,帶著淺褐色的水痕,“還有好幾天呢!你要我天天猜?”
“你不是最有耐心?是你的又跑不了,怕什麼?”
“呵,對,是我的跑不了。你在‘焚夜’嗎?”
“不是,一個人在家。”周正的一聲嘆息,輕輕的,寂靜的夏夜裡,隔著電話卻聽得很清晰。
“你今天怎麼了?”蔣捷小心地問出來,“感覺有些怪。”
“想跟你喝酒,呵呵,想看你喝醉的模樣。”
蔣捷安靜地笑了,往事象布幕上的影象,模糊上演。他想他了解現在的周正,他覺得還有一步,他們之間最後一步的距離,不管他還是周正,總要有人邁過去。蔣捷琢磨著自己心理的計劃,預想不遠處一個嶄新的開始,不禁莞爾。
去紐約之前,蔣捷和江山私下談了一次。蔣捷一直覺得周正對賭船的態度過份冷淡,而他在尚金公司的計劃投資的一大筆資金確是有據可查的合法收入,蔣捷想了很久,覺得這一切沒有這麼簡單。
“你別想太多。”江山說,“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正哥,他要是想讓你知道,絕不會瞞你,要是他不想你知道,我們也不敢說,你問也是為難我。”
“我是怕周正不想我趟混水,不跟我說實話。既然你這麼說,我還是找他好了。”蔣捷並不想真的這麼結束談話,他和江山私下談話的機會不多,沒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有些不甘心。然而,江山猶豫了一會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