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會變,我覺得有變化還是好事吧?”
“嗯,你是自己甘心變化,還是跟著正哥,不得不變呢?” 江山坐直身子,對上蔣捷楞楞的眼睛,隨即又後悔,“這個問題不用回答,呵呵,你心裡有數就行。”
陽光一束束,落在蔣捷的左邊。他靜靜坐在那裡,臉色已經好轉,頭髮梳理得很整齊,手裡雜誌的頁角給他的手指弄卷,攤平,再弄卷,再攤平。江山覺得心裡的某個莫名的小空隙給陌生的情感充滿,彷彿受了陽光的勾引,江山瞬間恍惚,情不自禁地,食指微彎著,緩慢伸向蔣捷臉側,直到看見自己的投影落在蔣捷細膩的臉頰上,江山停頓住,垂了下眼睛,很快微笑顯出來,手向上一挑,在頭髮裡撥了撥:
“長白頭髮了哈!留著吧!給正哥看看,他給了你多少煩惱。”
“真的假的?” 蔣捷在頭髮裡抓了抓,“很多?”
“就一根,” 江山在他的頭頂仔細找了找,“嗯,陽光閃的也不一定,這個角度就看不見。”
說著站起身,“我要走了,不然正哥又要吃飛醋!你說這個又老又瘸又愛吃醋的男人,你看上他什麼了?”
蔣捷笑而不語,心裡卻是若有所思。
“好好養身體,不要想太多!” 江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幸虧你沒事,不然某個倒黴蛋可要給你陪葬了啊!”
“沈兵?他,好嗎?一直沒看見他。”
“正哥好,他就好。他知道你也是一心為正哥,以後對你也不會再有敵意。”
江山說話向來不隱藏,也不點明,總留著餘地,蔣捷早就找到了解讀江山的方法,他說什麼,實際指的是什麼,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那你呢?江山。” 眼眸一片坦蕩,蔣捷耐心地等著江山的回答。
“我?” 還是那麼不在乎地微笑,“我比你們聰明多了,我只為自己活著。”
蔣捷醒過來以後,身體恢復得不錯,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