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了在周正面前耍性子,“給他們弄得疼死了。”
“你這麼大的男人還怕疼?”
“怎麼不怕?你給他們掰來掰去看看。”
蔣捷在做物理治療的時候,給那個復健師狠狠折騰了近兩個月,他的身體恢復能力是差了一些。
“那,真不看?”
“不看不看,”蔣捷連聲說,“你明知道我吃飯不喜歡說話,是不是純心不讓我吃好?”
“你吃你吃,你多吃點兒!”周正再不敢說話,也老實吃飯。
“賭船開幕的事情你都忙完了嗎?”蔣捷吃完,問周正。
“差不多了,江山再做最後的收底。”
蔣捷知道周正不喜歡自己插手他的生意,所以太過具體也不敢問。
周正看著蔣捷的碗裡剩下的大半碗稀飯,“你又不吃了?不合胃口嗎?”
蔣捷不答卻笑。
“你笑什麼呀?”
“笑你堂堂洪門的老大,天天管我吃飯,是不是大才小用?”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周正側目看著蔣捷,“你今天什麼安排?”
“去銀行,做報告,下午密斯劉帶我見一個她的大客戶。晚上我爸爸讓我回家吃飯。是家,不是餐館兒!”他的言語裡帶著喜悅。蔣捷對家人總有一份依戀,可沒有他媽媽的允許,他也不敢回家,只是到餐館見他爸爸,今天得了這樣的“恩准”,難怪他這麼歡喜。
“好久沒看見我媽了,也挺緊張的。”
“緊張什麼?她是你媽。準有好訊息,今天。”周正使了眼色,洋洋自得。
蔣捷出門前,在門口檢查隨身帶的檔案。周正倚在門前抱著雙臂對他說:
“那個密斯劉,你多注意點,對人家沒意思就離她遠些。我看她看見你就跟蜜蜂盯上小紅花一樣!”
“你太多心了吧?她比你還老呢!”
“這是怎麼說話呢?老牛吃嫩草怎麼了?就你這對桃花眼,給我管好了!”
蔣捷哭笑不得,“無聊!讓開啦,我要走了。”
“手機開著,去哪兒都帶人,你聽見沒有?”
“知道啦!大叔!”他故意把“大叔”念得很重。
蔣捷拎了件薄外套,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周正一直看著他沒有轉身。他這兩年變了不少,長高了,幾乎要和周正一般高度,還是瘦,卻瘦得不難看。人是越發俊朗標緻,性子卻還是內向低調,只有在周正面前慢慢放得開,帶著年輕人該有的開朗和坦蕩。周正想著蔣捷離去時修長勻稱的背影,嘴角不自覺揚著,就笑了。
“我真是個發春的精神病。”
他走回去,客廳咖啡桌上的手機似乎已經響了很久,來電顯示是“沈兵”。他現在不是在東京的嗎?周正疑惑著接通:
“喂?沈兵?什麼事?”
15
白花花的太陽照在大廈外表的黑玻璃上,反射的光如同利刃。周正辦公的大廈加強了防衛,保全人員守住了所有進出的入口,江山匆匆忙忙走出電梯,臉上異常嚴肅,低著頭,對那些紛紛打招呼的人通通視而不見,直接進了周正的辦公室。裡面光線很暗,厚種的窗簾低垂,周正坐在巨大的辦公桌後面,手撐著額頭。
“怎麼回事?”江山忙問。
“ 那個川上是假的。”周正的語調裡已經沒有電話裡的急躁,“真的川上已經潛進美國。應該是上個星期從加拿大入境。”
田穀組是從洪叔那一代,“洪門”就覬覦的肥肉,但是洪叔當時的勢力有限,周正接手以後,藉由在田穀組內部培植勢力,得到過很多好處。由於近年周正對禁忌產業插手漸少,雖然在日本黑幫也有探子內線,多是為了資訊,金錢上的聯絡很少。怎麼知道田穀組內鬨以後,在江山的授意以下,周正扶植的勢力在支系血戰裡坐收漁利奪了權。這讓本來穩坐老大的川上大為惱火,直接把矛頭指向周正,先是試圖綁架蔣捷,後是街頭的槍戰。周正向來護短,即使江山冒然插手惹了禍端,他自己狠狠地罵了他一頓,可是外人卻不能質問半句。那次街頭槍戰更惹火了周正,他本就心狠手辣,一氣之下,設套讓日本警方剿滅了川上在日本的勢力,更派了殺手把逃逸在外的川上和他剩下的全部手下一網打盡,一個活口都沒留。這次沈兵去東京是為了驗證剿殺的川上的身份。果然不如所料,竟是整容後的替身。
“沈兵什麼時候回來?”保安的事情向來由沈兵負責,尤其在關鍵時刻,人員調動更是重要。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