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廿還是猶豫著不肯答應,柴子遇勸了他半天也不肯改口,許廿一向不是這麼倔強的人,他有點不明白這次到底怎麼了,許廿奇怪的小自尊是他沒有想到的。
週六下午柴子遇在出門前決定再去試一次,他站在許廿的宿舍樓門口的一棵大樹下,踩著厚厚的積雪給許廿打電話,許廿幾乎在第一聲響起時就接了起來,卻什麼也沒說,就只安安靜靜的,柴子遇聽著他輕輕的呼吸聲,像羽毛一樣在心上輕輕地撫著,心中一片柔軟。
還是許廿先開口了:“學長我還是跟你去吧。”
“你改主意了?”柴子遇的心劇烈地跳了一下。
“嗯……我覺得,我去的話,學長會開心吧……就當是我給學長的禮物。”
“謝謝你。”柴子遇的語氣溫柔,似嘆息一般,“這是最好的禮物了。”
“聖誕快樂,學長。”
“嗯,聖誕快樂,許廿。”許廿的臉紅了紅,輕輕地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天也是假期啊
聖誕過後就是元旦了,第一個學期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小長假,之後就差不多要進入緊張到慘絕人寰的期末複習。
許廿結束通話電話,表情無辜,似乎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已經做下了決定,不由得有些茫然。
許廿元旦並沒有打算回家,雖然他家很近,就在鄰城,坐火車也不過兩小時,但是想想父母又不在,便怎麼也沒有了回家的興趣,還是想著老老實實在學校吃食堂睡宿舍泡圖書館。
萬萬沒想到,柴子遇會邀請他一起回家,怎麼都覺得有些奇怪,學長對自己似乎有點好得太過分一點,太過於為自己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啊。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算去了也不會怎麼樣吧,不去才不好,他給自己壯了壯膽,放心地去睡覺了。
柴子遇家就在本城,很近,坐了地鐵再轉公交就能到,可他週末通常也不會回家,只偶爾回去拿些東西,許廿問他為什麼,他只是說不想回去,不多解釋什麼,許廿也便不再好意思問。
30日的下午許廿下課很晚,柴子遇等了他很久兩人才拿著不多的行李才坐上了回家的地鐵,正是人們回家的高峰期,地鐵上人滿為患,柴子遇與許廿被擠在門口處,動彈不得,許廿被擠得難受,站在門口表情痛苦,眉毛也縮成一團,柴子遇看他不舒服,站在他身前盡力地用手臂護著他,虛虛地把他圍在胳臂間。
柴子遇不時地被人從背後撞一下,於是與許廿的距離變得近了那麼一點,一時間,兩人的呼吸近距離地交融在一起,空氣的流動越發緩慢,柴子遇的目光似乎在許廿身上又似乎不在,許廿在柴子遇的吐息裡突然覺得窘迫起來,稀薄的空氣讓他很想大口呼吸。想著忍不住真的吐了一大口氣,柴子遇微微低著頭衝他笑:“怎麼了許廿,不舒服嗎?”
許廿啊了一聲,臉慢慢地升起一片紅色:“沒,沒事。”
“真的嗎?”
“真的。”忙不迭地點頭。
柴子遇靜靜地盯著他一會兒,微微地笑起來:“雖然我並不相信,但是,還是信你一次吧。”
許廿低下頭去,不肯說話了。
柴子遇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把他護得更好,他會知道嗎?他什麼時候會知道?
下了地鐵又轉了一趟公交,奔波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柴子遇的家,柴子遇的家在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小區,他住在七樓,是許廿最喜歡的樓層,許廿有些興奮,興致勃勃地非要爬樓梯,柴子遇無奈,看著他閃閃發亮的眼睛又不忍拒絕,只好決定,豁出自己的老命好了,只要他開心。
結果,萬萬沒想到,剛剛爬到五樓,許廿就一副要死在樓梯上的樣子不肯再往上爬,柴子遇哭笑不得:“真的不爬了?”
許廿像只樹袋熊一樣牢牢地抱著欄杆不肯撒手:“死也不要爬了。”
柴子遇蹲在他身邊,看著他有些委屈的眼神:“怎麼要爬的是你,要累死的也是你呢?”
許廿扁扁嘴:“你太狡猾了,你沒告訴我會這麼累。”
“我告訴你了啊。”
“那你騙我了。”還在強詞奪理。
“嗯?我騙你?”
“你明明體力好得很,還撒謊說你沒那麼多力氣爬樓梯。”許廿說著愈發委屈起來,抱著欄杆恨不能哭上一大場。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體力與硬度
許廿委屈的樣子讓柴子遇都不禁懷疑起自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