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解恨。
都是平日慣得,他是撒嬌還是耍脾氣,都是對他哄著疼著,當成眼珠子一樣愛護著,當成心尖子一樣對待,這下好了,這個傢伙直接爬到他頭頂上來了。
怎麼慣著他都行,怎麼寵愛他都可以,可他至少聽話啊。怎麼和他說的,不許去,不能去,大不了辭職,辭職了到武警醫院上班更好,他就是這麼答覆他的?他出動了所有哥們兄弟,就為了留下他,讓他順心,讓他開心,他就這麼對他的?
欠管,一頓胖揍,他也就老實了。
婆娘都是打出來的,這話不假。等抓到他了,有他好瞧的。
潘雷抽出皮帶,啪的一下抽碎了僅存的一個椅子。
嚇得聽見動靜跑過來計程車兵們,嗖的一下都消失了。潘中隊惡魔附身了,誰也不要去招惹他。
正在比賽的關頭,他手下這群兵參加比賽,身為隊長他是怎麼也不可能出去的。就算是田遠這個小兔崽子越來越遠,他也只能氣得咬牙,第二天格鬥比賽,他不讓任何隊員上場,他親自上場了。
和他比武的是偵察連的,都是兄弟部隊,照例說下手應該有輕重,點到為止就好。
潘雷上去,本來就不太符合規定,他是教官,還是行動中隊的隊長,他擺明了就是欺負人啊。可是,司令含笑著擺手,就讓這個土匪頭子去吧,看看他的身手現在如何了。身為教官,這些人都贏不了,撤了他的教官職務。
偵察連連長都跳腳了,司令你要多給偵察連一些軍餉,我們需要醫藥費啊。
潘雷把存了一晚上的火氣都發洩到比武場上了,把偵察連第一高手摔得就像一個麻袋,摔過來摔過去,摔得那個大個子士兵都快哭了,潘雷什麼身手啊,在這不是以大欺小嗎?
潘雷不解氣,打田遠?一頓鞭子一頓拳腳?那是不可能的,打完了他心疼,開玩笑,那是他的人,磕碰了一點皮他都能心疼得半死,他在家裡就連菜刀都不讓他拿,他能下的去手揍他一頓嗎?他也就是說說,把一身火氣,蠻力發洩到別的地方,要不然讓他存著,攢著,他還真保不齊做出什麼。這場比武倒是給他一個瀉火的好機會。
把大個子士兵摔下場,然後對其他幾個參加格鬥比賽計程車兵勾勾手,一起上吧,他今天不把所有火氣發洩乾淨了,他就全身難受。
也就是十分鐘,他一敵七,把普通軍種的格鬥勇士都打趴下了。
司令挑著大拇指,讚歎,這就是優秀的特種兵教官啊,有這樣的人帶隊,什麼樣的任務都能完成。
特種隊響起一片叫好聲,潘雷還是陰沉著臉。越想越生氣,一想到田遠他就氣的想揍人。
教官的出色表演,讓特種隊士氣大振,一口氣奪下所有第一,拿著獎牌,潘雷嘴角抽搐。比武終於結束了,他就可以出軍營了,田遠,你個小兔崽子,跑,讓你跑,抓回你,看我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不給你上上家法,你就永遠不把我當回事。不讓你知道我的權威,你就不知道誰當家作主。慣得沒個樣子,打一頓給他長記性,下次看他還往哪跑。
“帶隊回軍營。我那口子造反了,我去揍他一頓把他帶回來。”
潘雷跳上特種隊的車,一輛路虎,瀟灑的一個漂移,飛快的開出軍營。
偵察連的連長羨慕嫉妒。
“為什麼特種兵的身手好,都是靠訓練練出來的。為什麼特種兵牛叉,有這樣的裝備,人家能不牛叉嗎?司令啊,特種隊三四輛路虎呢,我們偵查連也不能什麼都沒有啊。也送一輛路虎給我們吧。”
司令擺擺手。
“特種隊那是上頭直接撥的軍款,特種隊就是一把利器,還指望他們搞定危險任務呢,裝備不先進怎麼行?有本事你們也到邊境去剿匪啊。”
偵察連長跑一邊鬱悶去了。其他兵種的頭頭兒也鬱悶。
田遠不鬱悶,他就是後背冒風,總感覺後背冒冷風,就像被誰算計上了那種感覺,總感到後邊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他看,他猛地回頭,一個人也沒有。
汗毛都立起來了,他的臉色也越來越苦,潘雷,不帶這麼玩人的,你是不是背後紮了一個小人寫上他的名字了,然後對著小人又是垂又是揍的,害得他心緒不寧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過來說清楚,整天被他這麼懸著,吊著,他心裡的驚恐不安更折磨人,怕他突然出現,不準想出什麼懲罰他。又希望他突然出現,至少他不用想,潘雷真的發火了會幹什麼。
這都兩天了,潘雷把兩天的火氣存起來,會要人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