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不管田遠不想去,拉著他就上了車。
“我們家有這個傳統,只要誰有託付終生的人,肯定要先經過兄弟姐們這一關,他們考核完畢,再帶回家給所有長輩看。然後就是走入禮堂。我們是不太可能手拉手的走入禮堂了,但是你要希望的話,我們也一辦一箇中式的婚禮,三拜九叩的,穿大紅的長馬褂,也挺不錯。”
田遠踹了他一腳,讓他在胡說八道。
“我去不合適,我又不是你託付終生的人。”
潘雷看看他,一臉的嚴肅。
“大爺我就認準你了,你反對沒用。”
田遠丟給他一個白眼,不搭理他。他認準了就行啊,問問另一個當事人好不好?這不是一家的事情,他以為他在部隊,他的決定,下屬就不敢反駁?
潘展說是一頓便飯,他也沒有挑酒店,就去了他們經常去的地方。
下了車之後,田遠嘆口氣,世家子都這麼驕奢淫逸嗎?這裡是一個八層樓的地方,光看著大門口,這些迎賓接待,他都覺得囊中羞澀。來這吃飯,純粹燒錢。
潘雷不管這些,拉著他就往裡走,大堂經理已經恭候大駕了,叫著三少,其他人早就等您了。
其他人?有多少人?不就是說是潘家的一個家宴嘛,頂多也就是他的兩個兄長而已,還能有誰。
服務生直接把他們帶到頂樓。
潘雷手裡的田遠的手,有些出汗,他在自己牛仔褲的臀部上,擦了擦。把田遠手心的汗,都摸到他的褲子上。
“緊張什麼?他們就是我哥。日後我帶你回家,看見我的伯父伯母們,我爸媽,我爺爺奶奶,你還不緊張的休克啊?放心吧,他們和我一樣好,對你也會很好的。”
問題是,除了捉弄他,真沒看得出你對人家有多好。
田遠心裡腹誹,一群霸道蠻橫的主兒?他真不想打交道。
服務生一推開門,滿屋子的人集體投來好奇探索的眼神。
人數是兩個人的倍數,田遠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他不是熊貓,不是外星人,不想展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
潘雷拎著小雞子一樣,一把抓到他的後衣領子,直接把他踢回來。放在門裡,碰的一腳踹上門。
“你跑什麼,不就是見幾個人嘛,有什麼不好見人的。我的人他們誰敢說一句不好聽的,我直接和他翻臉。放心,有我呢。”
潘雷一把把田遠摟在身邊,就像所有愛護戀人的戀人那樣,緊緊地護在身邊,抬著下巴對所有探索的眼睛宣佈。
“這是我家那口子,我喜歡的愛上的人,我託付終生的人,田遠。”
驕傲地宣佈,顯擺一樣的摟在身邊,這是他的人,特別好,特別可愛,讓他愛不釋手的人。那個要敢小看一眼,誰一句對他不尊重的話,他就不客氣。
他家的,他的寶貝,他希望這些和他從小一起成長的人,也用愛護他的方式,愛護他的寶貝。
不要小看他,不要因為他是個男人就鄙視他們,不要因為他家這口子脾氣有些彆扭,就說什麼。看不起他就是看不起潘雷,就是看不起整個潘家,得罪潘家,那就小心一點。
別說對他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別說丟給他家這口子一個白眼,就連稍微冷臉,他都會生氣。他捧在手裡含在嘴裡放在心尖子上的人,不是讓他們鄙視的。看不慣的可以滾蛋,別以為潘家好欺負。
田遠深呼吸,抬頭挺胸,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這就算是兩個男人,也沒必要接受任何鄙視。愛情觀,性取向不關任何人的事。看不慣?滾蛋啊,關你屁事?
一屋子的人,靜默三秒鐘,然後集體笑出來。
“大哥,我就說,這臭小子是鐵了心的。看看,這麼正式的介紹呢。不是玩玩就算了的。”
田遠看過去,他唯一認識的,潘革,市警察局局長。還了那身警服,穿得休閒,沒有那麼嚴肅了,微微淺笑著,舉起酒杯對他邀敬一下。
“田兒啊,我和你介紹啊。我大哥,潘展,我和你說過的。”
一個斯文的帶著眼鏡的男人走過來,拍拍田遠的肩膀。
“我小弟這個臭小子一直都是土匪脾氣,他要是欺負你,我幫你教訓他。俗話說長兄如父,小時候我沒少揍他,就算是長大了,他也不敢忤逆我的。”
“哥,我哪敢欺負他啊,他可是我的寶貝,我疼還來不及呢。”
潘雷抱怨,他一直做的都是疼愛好不好,就算是捉弄,田遠也回敬他了。他脖子現在還疼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