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蒙,他順著田遠的胸口往下親吻,被子蓋著呢,誰也看不見他在幹什麼。只看見被子裡鼓出一個人形,就在田遠的身體中間停下,然後不知道他幹了什麼,田遠所有掙扎都消停了,開始淺淺的吟哦,在枕頭上輾轉反側,呼吸變得粗重,他的手在被子里扣著潘雷的脖子,肩膀,抱著他的頭。
隨著他的起伏的加大,他的臉上表情有些嫵媚的妖冶,眼神發散,吟哦聲變大,身體一僵的時候,他的身體一震。
一直手臂伸出來,帶著點點白濁,伸起枕頭低下,摸出一個小瓶子,又縮回被窩。
然後,然後不說也都明白的哦。
被子裡大起大洛,不管如何翻滾,不管如何改變姿勢,被子始終都在田遠的身上圍著,潘雷在發野獸,也不會讓他凍著一點。
田遠終於能睡著的時候,潘雷起來了,幹嘛去了?讓新兵起來緊急集合啊。一個晚上叫他們三次那是體諒他們。有時候都要叫上十幾次呢。前幾次他聽見副教官們去吹口哨指揮緊急集合了。現在變成他了。
等他把所有人叫起來,訓了一頓話,再回來的時候,田遠睡沉了,什麼都不知道呢。
自然,第二天他沒那麼好的體力爬起來和潘雷一起訓練。這也成為一個不成文的現象了。所有人都能看出,如果,第二天一早,田醫生和潘中隊一起出現在訓練場,那就是他們昨晚什麼都沒做,潘中隊沒有折騰田醫生。如果折騰田醫生了,基本上田醫生都要到下午才能出現,他們潘中隊就像小狗一樣圍在左右,端茶倒水捏腰捶腿,伺侯的周全。也就是說,那天下午,潘中隊所有心思都在田醫生的身上,也不會再對他們大吼大叫,罵他們是一群廢物了。
從田醫生到軍營,他和潘中隊一早就出現在訓練場的時候,寥寥無幾啊,太少了啊。怪不得田醫生身子骨單薄,有這麼一頭野餓狼在身邊,晚上運動都消耗掉所有營養了。
田醫生會出來曬床單,潘中隊也有時候會去曬床單。就算是白色的閒單,也沒必要一天一洗吧。
所有人看著田醫生的眼神,都變成了同情。太可憐了,每晚都被當成床單一樣壓著,能吃得消嗎?
田遠就像是太子爺,下午出現在訓練場,身上披著潘雷的大棉服,懷裡抱著暖寶,椅子上還有厚墊子,他就懶洋洋的在看臺上看書,看他們訓練。
這一次,潘雷和幾個教官都下場了,所有士兵都在進行匍匐訓練,半米高的刺網定了一千米左右,然後是三米高的獨木橋,再有兩米多高的牆頭,再然後是靶子。
也就是說,士兵先要匍匐過帶著鐵刺的刺網,再爬上三米高的獨木橋,然後在越過牆頭,再去射擊。
期間還有教官問問題,回答不合格者,任務不能完成者,直接退出。
“別抬頭,別抬高身體,保持標準的匍匐姿勢,身體抬高會挨子彈的。”
最最恐怖的,就是為了提高他們的速度,所有教官都在用機槍掃射啊,子彈就打在他們的腳下,催促著他們趕緊快跑。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
這群土匪,其實他們都是從僱傭兵團出來的吧,才會這麼不人道。
“審訊犯人時,為了得到情況,可以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嗎?”
潘雷在一邊做著詢問,這是針對審訊與被審訊的考核。
“不出人命,可以嘗試一些手段嚴刑逼供。”
一位士兵一邊匍匐一邊回答。
“我喜歡這樣的答案。”
田遠笑了,他能不喜歡嗎?他就做出不老少威脅犯人的事情啊。潘雷啊,他的做法就是他是土匪,他就要他的手下也是一群土匪,跟著他一起用奇異的手段執行任務,打擊犯人,威脅犯人,不光彩的事情也要做,別用什麼日內瓦公約約束他,在他這裡就沒有善待俘虜這一條。
“被抓之後,敵人用你隊友威脅你,他已經身受重傷,你會怎麼做?”
“帶著他一起逃走。不論死活,都帶回來。”
田遠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這些回答,不是不可能出現的。
“如果你受了重傷拖累戰友,被敵人抓到,用來威脅你的隊友呢。”
一位士兵爬上三米高的獨木橋,跳下去。
“自殺,維護軍人最高的尊嚴。”
看看,這就是特種兵,寧可死,也不拖累戰友,也不出賣情報,也不會背叛國家。寧可一死,也維護最後的尊嚴。
鐵錚錚的漢子,用自己的鮮血捍衛國家。
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