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跟焉了似地?安澈捏了捏鼻樑,好像和南汐一起之後他就變得有些賴皮,他一把攬過南汐,“一邊去,這樣還看不出來麼?我是太累了。”肆學眼珠在他們之間轉了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南汐則是一臉蒼白的反應,想快點甩了他。
等著肆學進去之後,他湊到南汐耳邊,舔了舔他的耳垂,“害羞什麼啊,我們不是什麼都做了嗎?”一下子被南汐推開,冷著眼,“那也請你別忘記,我們之間兩清了。”安澈不在意的聳了肩,攤手。
回到家,薛萌已經在收拾了,“學長?”薛萌從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搬來的雜物堆裡抬起頭來,看見身後跟著的安澈,一個激靈。”嗨,安少。“費里斯從廁所出來,跟安澈打個招呼。然後又在四人之間來回比劃,用法語和薛萌說話。
“他說大家等會一起吃個飯吧。”薛萌翻譯道。
南汐還沒來得及開口,安澈搶著跟他說不用了,然後拉住南汐的手,“你們請。”薛萌在那一刻明白為什麼安少老是叫自己搬出學長的房間,他垂下頭手不停的收拾著東西,心思卻是一點都沒有放在這上面。
他很喜歡學長,學長給他一種很溫柔的感覺,即使有時候學長看上去有些冷淡,但是他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溫馨。所以費勁口舌叫肆學別把鑰匙拿回來,他就好一直賴在這裡不走。他想,只要在一起生活,總會有機會接觸的。
一趟醫院,他聽安少說學長要交女朋友,他就難受。再後來順著安少的意思搬出去,他現在後悔了。要是自己再賴皮一點,是不是就好了。他終於想明白安少為什麼那麼希望他離開了,因為安少才是和學長一起的人。
薛萌收拾收拾著哭了起來,起先就是默默的掉淚,之後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嚎哭,三個人被震住了,南汐剛想問,被安澈拉住。費里斯已經蹲下來拍了拍薛萌的臉,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長串。
南汐有些明白似地看向安澈,真的是這樣嗎?
安澈點點頭,很肯定的回他一個‘就是這樣’的眼神。
薛萌胡亂抹了把眼淚,一下子撲到南汐懷裡摟住他的腰,“學長,我捨不得你。”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弄的南汐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好摸摸薛萌的頭,“又不是見不到我了。”再說,住一起也沒多久,就是給他下面,這個傻孩子有什麼好捨不得?
當然南汐不知道薛萌的心思。
而在一旁的安澈卻是明白的很,等著薛萌哭的差不多了,他一把撈起薛萌扔到沙發上,“快點收拾,費里斯還等著和你一起吃飯呢。”他以眼神瞥向了下被薛萌一撲而搞的一頭霧水的費里斯。
薛萌乖順了就像一隻小兔子似地又繼續磨嘰的收拾起東西來。就算再怎麼想讓時間過的慢些,東西終究是有限,他在學長屋子裡的最後一點時間能拖也就拖這麼多到底了。抱著一推雜物,薛萌憋著嘴,帶著股哀怨的望了一眼安澈。繼而又念念不捨的看著南汐。南汐淡淡一笑,“回去吧。”
在薛萌一步三回頭之下,終於還是走出去了。忽然間南汐也覺得有些悲傷,那天他也是這樣哭著說捨不得,求那個人留下來。可是呢,還是走了。安澈撞了下他,“想什麼?”難不成他也捨不得?
南汐轉過身,抱起被子往臥室走,“沒什麼。”
沒多久之後,安澈知道自己真的是自作孽啊,剛攆走了薛萌,肆學又跟著摻和進來了。
因為有費里斯在,所以安澈沒去送薛萌,他死皮賴臉的叫南汐下面給他吃,還說南汐之前欠他一頓面。南汐根本就想不起什麼時候答應過他,而這個時候確實也有點餓了。一邊走進廚房,一邊說不是因為心軟,而是自己也餓了。
安澈接了個藍璃的電話,約自己晚上吃飯,他一邊應著一邊扭頭看南汐弄好了沒。掛了電話回過頭來的時候房間裡竟然多出來一個人,一個折騰起來叫人煩的妖孽——肆學。他咬著棒棒糖,身上掛了好幾個包的站在門口。一腳勾住門關上,一邊把所有的東西扔到沙發上。喊一聲累死小爺了。一屁股坐上去,揉了揉肩,“學長,面好了沒?”
“快了,你洗個手。”南汐應道。
安澈從陽臺上走進來,“你幹什麼?”他指著這些資料還有牙刷內褲毛巾,這些是打算長久居住嗎?
肆學翹起二郎腿,拍拍沙發,“嗯,我跟學長說過了,我暫時住在這裡。”安澈抓狂,為什麼剛趕走了薛萌,又進來一個肆學?“你不是住藍風家的嗎?怎麼跑這裡來了?”
不提藍風還好,一提肆學就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