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剛裝做過來人的又開始勸小米:“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禁不起打擊,不就是失戀了嗎?既然這麼難過就追回來了啊。”
“好不容易走到這步,如果現在回頭了那算什麼,我想,我能忍過”話還沒說完,蘇小米就從門口滑落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悲痛欲絕,腦子裡全是嚴言和那女人的畫面,本來那個位置不久之前還是自己的。
寢室裡三個男人慌了手腳,又是遞衛生紙,又是安慰的,但蘇小米只是越哭越大聲,朱剛拿出手機小聲的對著龔家華說:“要不要叫嚴言來吧,這小子最聽的就是嚴言的話,讓他來勸勸?”
朱剛撥通了嚴言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接:“喂,嚴言啊,還記得我不,啊,蘇小米寢室的朱剛啊,你能不能來看看,蘇小米在寢室裡一直哭,我們都勸不住,他平時最聽你話了,你來勸勸,我們是真拿他沒辦法了,啊,好。”
掛掉電話後,朱剛衝兩個人使了使眼神,三個人就退出了寢室。
蘇小米看著三個人把自己一個人扔在寢室,邊哭邊用袖子抹眼淚:“你們他媽還是不是哥們了,老子在哭你們也跑。”說著從地上站起來,坐在床上傻愣愣的。
沒多久,門被開啟了,嚴言靠在門口,雙手抱胸歪著頭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蘇小米。
蘇小米傻在那裡,本來已經很腫的眼睛就浸出眼淚。嚴言走進來把門關上,靠在門後,拿出一隻煙來點燃,用修長的手指放在嘴巴邊吸了一口,再長長的吐出來,煙霧模糊了嚴言的臉:“哭什麼!”自從蘇小米離開後,嚴言抽越來越多的煙。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們寢室一定要我來看看你。”
“現在看到了?我沒事,我好的很,不用你在這裡假好心。”
嚴言冷哼一聲,用食指彈了彈菸灰,盯著手上的菸頭:“好的很?那你在哭個什麼勁,你憑什麼給我擺出一副受害人的臉?”
“老子哭關你什麼事,你來這裡就是諷刺我?”
“諷刺倒沒有,就是看看你離了我能過得有多好。”
“沒你他媽過的好,跟個女人在車上摟摟抱抱。”
嚴言把已經抽得快要只剩菸頭的煙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你現在沒資格吃醋。”
蘇小米緊緊的抓住床單,衝著嚴言吼:“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有錯,我就不明白我錯在哪裡,我只是選擇了一條好走的路,這樣對你和我都好。”
“那你覺得你和我現在很好嗎?如果你覺得你沒錯,你選擇了一條好走的路,那你他媽的一直在哭什麼。”
嚴言說完走上前來,一手伸進了蘇小米的衣服口袋裡拿出了那張折成三角形的100塊,蘇小米想搶過來,但是被嚴言的手開啟了:“既然你決定了要結束這段感情,這玩意也沒用了,還斷就得斷的乾淨點。”說著從包裡掏出打火機。
蘇小米上前按住嚴言的手:“不要,求你,不要。”
“為什麼不要?”嚴言直直的盯著蘇小米,想從他眼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我,我怕以後會完全忘了你這個人。”
嚴言狠狠的把蘇小米推開:“那你他媽的最好現在就忘了我。”說籽那100塊錢湊到火機面前,一按,整個100塊就燃了起來。嚴言放開手,那100塊慢慢飄落在地上,一會兒就變成了灰,風一吹四處散開。蘇小米死死的盯著地上,一動不動。
(“你他媽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覺得呢?”
“給你,你別瞧不起人,你有見過乞丐可以進大學的嗎?你有見過乞丐長這麼文質彬彬嗎?你有見過乞丐留著這髮型嗎?你有見過乞丐長這麼白嗎?,再說,那門衛也不會放乞丐進來啊,你說清楚,到底你哪裡看我像乞丐”
“那你倒說說你哪裡長的不像?”)
兩人最開始認識的一幕幕在蘇小米的腦子裡拼命的倒帶。
嚴言走到門口開啟門,走出門時,轉身失望的盯著蘇小米:“蘇小米,讓你面對真的有這麼困難嗎?”
說完就走了,蘇小米聽著越走越遠的腳步聲,如果自己現在追出去,抱著嚴言跟他說對不起,事情會不會有轉機?可是直到腳步聲消失,蘇小米也沒有站起來。
沒了,這次真的什麼都沒了。
嚴言的爸爸似乎還不知道蘇小米和嚴言的事,現在到學校來找蘇小米,蘇小米戰戰兢兢的坐上了嚴爸停在門口的車子裡,非常小聲的說:“叔叔,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