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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請整個工作室的人出來聚了聚,作為對近段時間的獎勵和提前的慶祝新年。

A城這段時間都是陰雨綿綿的天,雖然不至於冷到雪積三尺,但南方城市一直都是那種細細密密刺進骨髓的陰冷。可即便天氣如此糟糕,也擋不住街頭一片片歡欣的紅透出的喜慶與勃勃生機。

比起最先設想的KTV之類的,景函請他們去的地方高檔得有點出人意料。聚餐之後有專人開車來接送他們去A城一家頗為神秘的會所。景函面色平靜地告訴眾人不用擔心,他已經預約好了位置,一切普通娛樂費用他會負責買單。

他們去的地方叫Ultramarine,從外面看也沒有多麼的紙醉金迷,富麗堂皇,但來人都有這種認知,內部越是奢華表面越是不動聲色。

在景函出示了一張類似會員卡的東西之後,看門人才鞠了個躬放行他們所有人,在領他們去定好的包間的路上,除了偶爾經過的面色冷峻的工作人員,竟一個外人都看不到。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在告訴所有人這裡的門檻有多麼的高,採取的是怎樣嚴格的會員制度。

景函預定的是三樓的位置,算不得特別好的位置,甚至不會提供某些特殊服務,可景函也沒想給身旁的一行人開啟那扇大門。

包間進去之後別有一番天地,KTV,檯球室,休息室,舞廳以及另外幾扇關著的門讓人分不清用途。景函輕門熟路地讓人上了酒和別的吃食。酒開的是1994年的木桐,有幾個對紅酒稍有研究的女孩子看了看酒標就差點傻了眼。

“老闆,這……這麼好的酒真的沒問題嗎?”

景函知道她們擔心的不過是自己承擔不起這般高昂的消費,他稍稍偏過頭對著她們彎起唇角,安撫性地微笑著。

“只要不叫某些特殊服務,我都沒問題。你們最近表現不錯,值得獎勵。”

特殊服務一詞隱義頗多,在場的男性同胞們都心知肚明的悶笑起來。雖然好奇這裡坐檯的公主少爺,但是來的人都挺識時務,知道這兒的人肯定不便宜,也不希望為此給自己已經如此慷慨的上司之一添更多麻煩。

付錢的人都說沒問題,女孩子們很快放開了點歌,唱歌,笑笑鬧鬧起來。

景函坐在靠角落的沙發裡,嘴唇貼著玻璃杯,一點點品著杯子里昂貴的紅酒。一旦脫離了眾人的目光,他就不再微笑,眼神裡似乎帶上了點恍神,也不知道究竟是看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

“你和這裡的老闆關係不一般吧?”

在景函去倒第二杯酒的時候,繞到他身邊的陳羽俯下身來輕聲問他。饒是知道陳羽不會是那個意思,景函的手還是不自覺的停頓了一下。

“何以見得?”

“這種地方,能來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吧。”陳羽的聲音即使在那麼喧鬧的背景音樂下,景函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你不會去找蕭遠,那麼我只能這樣猜了。更何況……這裡的設計是你的做的吧。”

“是啊,”景函環顧了四周,比劃了個手勢。“我和這兒的老闆有點私下裡的交情,畢竟你也知道我的出身。”

“走,去陪我玩一局,老規矩。”

景函放下杯子,跟著陳羽走到了另一間房,看著陳羽關上門,將另一邊的歌聲隔絕在外。不知道景函是否有事先吩咐過,陳羽很輕鬆就找到了稱手的球杆,鬆鬆領口的紐扣,接過景函遞過來的煙點燃了叼在嘴邊。

確實是學生時代的老規矩。

那個時候他哪裡能想到看起來不食人間煙火的景函還有這麼玩得開的一面。

景函袖口挽了起來,露出一截手臂,肌肉線條柔和但利落漂亮。他正給球杆上巧粉,姿態漫不經心又格外嫻熟。他們兩個人上一次這樣打斯諾克已經是許久之前了,在專業成績上陳羽鬥不過景函,可這球桌上的博弈就不同了,五五開,誰也徹底贏不了誰。

開球順序是猜拳決定的。景函贏了,就是他的開局。兩個人來來回回,還一面記著分。大概是兩個人都有一定生疏,戰況曾一度膠著,先是陳羽佔優勢,再是景函扳回來。打到最後,景函贏的分數不多,可也確實是贏了。

陳羽擺擺手,說著年紀大了比不過你了。景函正略微得意地耀武揚威,就感到手機響了。

“我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記得回來付賬就行。”

景函推開門,經過其他人玩樂的地方,沒有什麼吵吵鬧鬧愛你愛不完,反倒走起了傷情路線。他那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助理抱著話筒正在唱一首我懷念的。前奏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