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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下面的人送把傘過來,而等傘送到,景函一眼就出了送傘的人。

是那天那個去接他的年輕人。

他落在蕭遠身上那種快要凝結成實體一般的熾熱眼神讓景函本能性的不太舒服。

蕭遠沒跟他多說什麼,揮揮手就讓他走了。

“霍哥呢?”景函忍耐不住似的小聲問他。平常裡來接引他的都是那個面冷帶煞的男人,即便不似年輕人般面目溫和,但霍哥到底是知根知底,看著他長大的人。

“我派了點任務給他。”蕭遠深知他在想什麼,撐著傘,習慣性的往他那邊偏了偏,自己半個身子落在雨裡。“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很大的事嗎?”

“沒多大。”蕭遠顯然沒把他的問題放在心上,問來問去就那麼幾句回答。

景函沒在意蕭遠在這個問題上的敷衍。到家後他們都差不多成了落湯雞。雨勢實在是太大,傘又不夠完全遮住他們兩個,單薄的夏裝被雨水淋得透溼,蕭遠眼神瞬間暗了下來,湊到他耳邊讓他在浴室裡等他。

趁著四下無人,景函眼裡滿是調笑的順勢在蕭遠嘴唇上吻了吻,一言不發就上樓去了。

浴室裡熱氣氤氳,嘩啦啦的水流聲不絕於耳,透過磨砂玻璃還能看見裡面交疊的身影。

花灑開到了最大。熱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在這之中景函只覺得舌根都被吮得發疼,肺部像炸開一樣渴求著新鮮空氣。缺氧和情潮上湧,攪得他完全失去了對空間的感知力。赤裸的身體緊密相貼,為了縮小他們之間已經存在的身高差,景函被迫仰起下頜,身前是蕭遠寬闊結實的胸膛,身後是漸漸被染上體溫的牆壁。

少年的身體最禁不得一丁點的蓄意的引誘,何況是熟知他每一個弱點的蕭遠。蕭遠的動作帶著最讓人熟悉的粗暴和直白,從他的嘴唇吻下來,下頜,脖子,鎖骨和乳尖無一不被肆虐蹂躪過一番。在他吻到肚臍,舌尖陷進那處凹陷裡舔舐時,景函突然脊背拱直,低喘聲裡帶上了綿軟的哭腔,溢位的白濁液體迅速被水沖走。

只是靠著被情人撫慰除卻重點部位的敏感點就按捺不住衝動,羞恥的感覺瞬間擴散開來。

“這麼快……”沙啞低沉的嗓音飽含驚人的熱度。蕭遠手上動作一刻沒停,藉著熱水和滲出的液體開拓他的身體。景函沉浸在流淌於血液中的甜美觸覺,沒什麼多餘的力氣來反駁蕭遠對他的調侃。

蕭遠喜歡看他為自己失去控制。而他本身就很難對蕭遠豎起防備。

他在他面前就近乎一本完全攤開的書籍,隨他翻閱。

景函抬高了腿掛在蕭遠的手臂上,灼熱粗長的性器取代了手指,在穴口試探性的蹭了一下便堅定緩慢的插了進去。痛和快樂同時在腦海裡炸開,蕭遠問他疼不疼時他只能咬住嘴唇激烈的搖頭。

從知道這件事起,他就只有過眼前這一個物件。

沒有人,也許他自己都不行,比蕭遠更熟知他慾望的形狀。

浴室並不是一個好的纏綿地點,高溫,缺氧,很容易導致暫時性昏厥。蕭遠快速地衝撞著,激烈的肉體拍打聲與自己發出的低吟迴盪在耳邊,得令人想要堵起耳朵。

剛剛那個人在嫉妒什麼?

性器再一次衝入他的身體,將他不完整的思緒打得粉碎。

嫉妒這個嗎?

蕭遠將他牢牢鉗制著他的腰,不讓他有分毫退卻之意。景函緊緊吸附著他的身體,熱烈地根本不像平日裡帶點冷淡的他。被進入的感覺如此強烈,連什麼時候再一次達到高潮都不知道,內部一陣痙攣,絞得蕭遠瀉出幾分鼻息。

熱液一波波灌注進身體,蕭遠將頭抵在景函胸前粗重的喘息著,景函任憑他貼近良久後,捧起他的臉頰和他溫柔深長的接吻。比起最開始飽含著情色的吻,這一次由景函佔據主動,更多的是他那些不知如何言及的思緒。

最後,他們匆匆洗了個澡。蕭遠撩過他溼漉漉的黑髮,光潔白皙的面龐上還殘留著水痕,眼角泛紅,帶上平日難得一見的豔麗風情。

“你哭過了。”

“太熱了。”

景函垂下眼睛,確實是太熱了。

胸腔裡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燃燒著,提醒著他對眼前這個男人本不正常的感情。

出浴室離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剛剛的激烈運動消耗了景函大部分體力。蕭遠將他抱到床榻上,看著他睡過去。窗外的雨不知不覺在他們渾然無知時停了下來,根本看不出片刻前吞天蓋地的暴烈。

景函沒睡多久。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