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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著和陳花梨的訂婚戒指。一樣能證明他們之間關係的小玩意,景函想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決定邁出這一步,卻被對方搶了先。“又不像男女,訂婚戒指結婚戒指那麼多花樣。”

“把它們留著,我可以裝不知道。”蕭遠湊近他耳邊裝模作樣的給他出餿主意。

“想得真美。”

最先發現景函無名指上多出來的戒指的是他那個喜歡大驚小怪的女助理。不過是遞個檔案給她的間隙就立馬注意到那一抹銀色的痕跡,頓時炸開了似的,不到一天,半個樓層就知道了這位剛出櫃沒多久上司的“婚訊”。

傳來的聲音有祝福的,有禮節性的,當然也有事不關己的。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這樣的關係。但比起那段真正遮遮掩掩,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時光已經算是太好。至少現在他們擁有不再顧忌旁人的眼光的資本,坦誠面對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連陳羽都來圍觀。好好的幾句祝福話都說得裝腔作調。從百年好合到白頭偕老,唸到“早生貴子”的前兩個字時景函就聽不下去了,隨手抄起份不太重要的檔案不輕不重的敲了下他的腦袋。

“說真的,你們倆不考慮去找個代孕?”

“暫時不需要。”蕭遠還是那個觀點,要孩子,也是景函去做,而景函本身對小孩子沒多大的熱情,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下來。

大概是從很早之前就有了自身血脈將不再被延續的覺悟,對繼承人的話題他們鮮少談起,觀點卻又格外一致。蕭遠甚至說過,不管會不會有,孩子永遠比不過景函在他這裡佔的分量。

這邊,兩人的新居剛剛完成,處於通風換氣等待入住的狀態,陳花梨婚貼就連同一個不情之請如約送了過來。婚期據說是翻遍老黃曆之後隨便定下的日子,五月中,地點是B城某家酒店。大紅燙金請帖用隸書寫就,喜慶典雅,陳家當前的掌權人出閣,自然手筆不凡。

而景函作為陳花梨唯一的同輩人,得在婚禮上代替和女兒至今關係僵硬的陳正興送女方出閣。長兄如父,這一舉動也是在向某些背地裡講人陰私的人宣佈,陳家不會不認景函,陳花梨是承認景函這個異姓兄長的。

提前兩天到B城。沒有哪次回到這座生他養他的城市心境是像這次般輕鬆,明快。

飛機上,景函無言的握住身旁蕭遠的手,戴了戒指的那隻手指被他細細摩挲過,安心又完滿。

愛的人哪怕不用言語,有些東西也會被對方知曉。

五月裡B城已有了春末夏初的影子。沿途的常青喬木到了換葉的時節,深綠淺綠交錯於枝頭。陽光從葉間落到行走著的人身上,多出了幾分跳躍的靈動。

他們沒有先去和陳家引接的人會合。蕭遠還記得景函對他許諾過的,會帶他去看他曾經藏下的秘密。久無人居的地方空落下來,卻因定期有人打掃不至於髒亂。蕭遠注視著景函從某個暗格裡抽出那疊泛黃發皺的紙張。

“我也沒想到我會有再看到它們的這天。”

但是當時也的確沒有選擇將其付之一炬,彷彿潛意識裡預料到如今的結局。

蕭遠接過它們,比紙張更沉重的是其中的少年情意。現在,分別和錯過都是過去時。景函在他身邊,他也不會放開手。

他們重遊了許多故地。所有的一切都並非彌補過去。

蕭遠緩慢卻堅定的回握住景函的手。這是他要用一生來好好對待的人,輕狂的錯誤定然不會重演。直到很久之後,他都不曾後悔過如今的所有。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一·熱火 01

熱火

寫在景函二十歲,蕭遠二十四歲的夏天。

01

考完中國建築史,趁著人還沒走,班長走到跟前來問景函明天全班聚餐他去不去。

明天早上考最後一門,考完之後大多數人都還留在學校,第二天才陸陸續續返鄉。幾個班幹部正是看中這一點,想在分別之前好好熱鬧一番,舒緩長時間備考帶來的壓力。

景函愣了一下,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我下午一點的飛機。”

這不是為了推脫專門找的藉口。大一下學期,景函從宿舍裡搬了出去,和班上同學的聯絡就愈發的少了,而班上原本幾個對他有意思的女生都在幾次碰壁之後漸漸放棄了和他拉近距離的想法。全部人中,能經常和他說上幾句話除了據說是老同學的陳羽就是學委班長之類的。

“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燙著捲髮的班長不甚在意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