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老媽做飯。
餓了的時候他就扒著麻將桌說一句媽我餓了,這話有時候能換幾塊錢出去買吃的,有時候能換一個巴掌,是錢還是巴掌得看老媽牌桌上的輸贏。
不過就算會做飯,他也不可能請那辰到他這兒來吃飯。
嚇↘死↙伱:那我做吧
乾煸扁豆:……這不又成你請客了?
嚇↘死↙伱:你買材料
乾煸扁豆:我這沒有做飯的工具
嚇↘死↙伱:誰說上你那了,來我這
乾煸扁豆:宿舍?
嚇↘死↙伱:秘密基地
安赫正在打字問什麼秘密基地,那邊那辰說了一句讓你看看,就發了個影片請求過來。
安赫沒有馬上接,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有沒有衣冠不整,然後又回頭往身後看了看,確定後面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擺設之後,才點了影片。
點開了之後他半天也沒看清那辰那邊是什麼情況,黑糊糊一片,隱隱從旁邊透出暗紅色晃動著的光線,他拿過耳機戴上,正好聽到那辰的聲音:“是不是看不見。”
“是。”安赫說。
“等我開燈。”那辰說一句。
兩秒鐘之後,那邊亮了起來,畫面也變得清晰了。
安赫看著那辰光著的上身愣了愣,那辰說起來算是有點瘦,但挺緊實,線條看著很舒服。
影片只能看到他腰,腰上有文身,安赫看不清是什麼。
那辰的身體讓他嗓子有一瞬間發緊,過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不冷麼?”
“不冷,”那辰伸手把攝像頭往旁邊移了移,“看見沒。”
安赫看到了一個小號的鐵皮桶,桶裡是跳動著的火舌,火光讓整個畫面變成了暖暖的金紅色。
“你在屋裡這麼弄火……”安赫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了背景裡並不是常規的房間,“你住在什麼地方?”
攝像頭拍到的背景是黑色的,很粗糙,不少地方都有些凹凸不平,看著像是噴了漆的鐵皮,那辰把攝像頭轉回來對著自己之後,安赫看到了他身後黑色的牆上掛著兩把吉他,還有些看不清的畫,橫七豎八有些零亂地掛在牆上,黑色的牆上還有很多五顏色六色的塗鴉。
牆跟前兒似乎有張床,被子衣服堆著,看上去就跟下邊兒還睡著個人似的,旁邊還有個倒了的譜架。
“來了就知道了。”那辰衝著攝像頭笑了笑。
這個笑容很短暫,不過影片卡了一下,那辰的笑容在畫面裡定格了幾秒鐘。
安赫本來對他已經消失了的興趣又被勾了起來,似乎還有點兒來勢洶洶的意思。
他往椅子上靠了靠,把腿伸長了看著那辰的鎖骨:“你是不是什麼也沒穿。”
那辰眯縫著眼沒出聲,過了一會兒才放低了聲音問:“想看?”
安赫的神經被這兩個字狠狠地勾了一下,那辰帶著沙啞的聲音壓低了之後充滿誘惑,安赫覺得他這必須是故意的。
“隨便。”安赫笑了笑。
“我要穿著褲子你是不是會失望。”那辰沒什麼表情,挺平靜地說了一句,沒等安赫回話,他突然扯下了耳機,站了起來。
安赫沒想到他會這麼幹脆,看著螢幕上一絲不掛的那辰,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那辰轉身走出影片範圍之後安赫才舒出一口氣,螢幕上只剩了一張形狀古怪的黑色椅子,看著像是用什麼零件改的,上面堆著幾個靠墊,感覺坐在上面會挺享受。
安赫正對著這張椅子滿腦子都是那辰赤裸的身體時,靠牆邊堆著衣服和被子的那張疑似床的東西動了動。
安赫嚇了一跳,以為是眼花了,沒等細看,那堆東西又動了一下,接著就看被子和衣服堆下邊兒坐起來了一個人。
“靠。”安赫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這是那辰男朋友?
那人頂著個睡成了殺馬特的髮型坐了起來之後也沒動,就那麼衝著滿是塗鴉的黑牆發愣。
過了一會兒那辰又晃回了攝像頭前,手裡拿著罐啤酒,已經穿上了一條鬆鬆袴袴的運動褲。
“你那兒還有人?”安赫問了一句,同時也看清了那辰腰上的文身是個從腰向小腹探過去的蠍子,文得很精緻。
“嗯,”那辰開了啤酒喝了一口,也沒回頭,“你不聽過他唱歌麼。”
鳥人的主唱?安赫想了想,除了一把好嗓子,對那人的形象完全沒有印象。
“啊……唱得很好,”安赫應了一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