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灑得一屋子都是,他拉過被子矇住頭。
剛想翻個身趴著繼續睡的時候,突然覺得全身都在疼,痠疼讓他翻身的動作只做了一半就進行不下去了。
接著就感覺到了頭疼,太陽穴跳著疼。
喝高了?安赫迷迷瞪瞪地想。
他喝酒很少醉,醉了第二天也很少頭疼,像這樣疼得一炸一炸地更是少見。
他閉著眼捂在被子裡躺著,幾分鐘之後慢慢清醒過來了,但昨天晚上的事還是有些混亂,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黑長直是個男人。
他扯掉了人家美麗的假髮。
髮網勒在腦袋上真像尼姑啊。
於是被踹了一腳。
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要多嘴說一句胸平。
於是又被踢了一腳。
接著就睡著了?
安赫掀開被子,適應了滿屋的陽光之後睜開眼睛,確定了這是自己的臥室。
後來發生的事他記不清了,他慢慢坐起來,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拿過來看了一眼。
你倒在在夜歌后門的通道里,是醉倒的還是被揍了,原因不明,我們把你扒光了檢查了一下,有青淤,但沒有傷口,也沒骨折,身材還很好,醒了給我們打電話。
落款是林若雪。
安赫對著留言笑了笑,脅骨有點兒抽著疼,他掀開衣服看了看,一片青紫從左肋延續到肚子上,站起來背對著鏡子看了看,背上也是青的。
上大學之後他就沒再打過架,也沒被人揍過,這種被人揍得跟三年沒鍛鍊上來就跑了個五千米一樣的情況更是很久沒體驗過了。
更少見的是,安赫覺得自己居然並沒有特別生氣。
咬牙切齒地洗了個澡,感覺舒服了不少,打電話叫了小區裡的小店給他送一份皮蛋瘦肉粥過來之後,安赫開啟音響,拿過手機坐到了沙發上。
電話本里有個新存進去的手機號,標記的姓名是,揍你的人。
安赫按了編輯,把名字改成了——假髮。
沒死的話明天給我打電話尋仇吧。
這句話在他腦子裡飄過,聲音囂張而性感。
安赫捏著手機一下下在手上轉著,這個電話要不要打?
如果這人真是個姑娘,他不見得還有興趣打這個電話,當然,被姑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