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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出去。

沒幾秒鐘,跟著他們飈出來的車就被甩在了身後。

風颳得很猛,像刀一樣從那辰臉上劃過,帶著清晰的疼痛。

這感覺相當提神醒腦,就像無數小冰凌刺穿了面板。

從風牆利刃中穿過時的暢快淋漓,讓那辰壓了幾天的心情在這一瞬間爆發了。

生日快樂啊!小辰辰!

第一個彎道時鬼炮的哈雷擦著他超了過去,那辰並沒有急著超回去,緊貼在鬼炮身後跟著。

鬼炮有膽子,什麼路都敢硬衝,那辰第一次跟鬼炮飈車時就體會過了,這人技術一般,但膽子夠,敢冒著自己一塊翻車的風險死死壓著他車頭不讓他超車。

那辰跟鬼炮不同,他飈車不是為了超過誰或者是壓住誰,他唯一的快感只來自於速度,純粹的速度。

兩個彎道鬼炮都在他前面,一直到衝進了第三個彎道,這個彎道很急,鬼炮稍稍減了點速,那辰卻突然一擰油門,幾乎是在鬼炮減速的同時,超到了他前面。

龐巴迪三百多公斤的重量和能左右傾斜的前輪輪軸讓車在彎道加速時有更高的穩定性。

那辰會答應鬼炮飈這條路過河的原因就是他的車在彎道上有優勢。

衝出彎道之後那辰掃了一眼儀表盤,速度不夠。

他繼續加速,對著河溝衝過去,心裡默默數著數。

數到四之後,車前輪衝出了路面,緊接著整個車身騰空而起。

那辰幾乎能看到寒風從眼前掠過時的白色痕跡,他在一片尖叫和喇叭聲中鬆開了右手,舉起胳膊,指著漆黑的夜空,發出一聲嘹亮的尖嘯。

河溝對面是荒地,地面上全是碎石和土塊,還有些枯草根,車落地的時候那辰剎了剎車,車尾帶著煙塵和石塊甩了過去,轉了半圈之後停下了。

鬼炮跟他落地的時間只差了一兩秒,但距離卻差了一個車身,後輪落在了河沿上。

那辰從車上跳下來的時候,鬼炮已經連人帶車翻了下去。

對面傳來了驚叫聲,人都往這邊跑了過來。

那辰順著河沿滑到了河床上,鬼炮仰躺在地上,車壓在他腿上,車輪還帶著煙轉著。

“死了沒。”那辰問了一句,過去把車抬了起來推到了一邊。

“沒。”鬼炮咬著牙吃力地回答,臉上的疤有些扭曲。

對面跳下來的人拿著手電照了過來:“什麼情況?”

“炮哥!你有沒有受傷啊!”鬼炮帶來的那個姑娘蹲在河沿上喊,手撐著地大概是沾了土,喊完了又低頭拍了半天。

鬼炮不說話,那辰藉著光彎下腰看了看,額角滲出了血,被車壓了的腿看不出好壞來,只是鬼炮一直不動這架式,估計是傷了,但應該傷得不嚴重,這會兒還有功夫兩眼冒火地瞪著他呢。

“哥,”那辰衝他勾勾嘴角,往河沿上蹲著的姑娘臉上掃了一眼,“嫂子我今兒就帶走了。”

鬼炮嘴唇抖了抖沒說出話來。

“下來。”那辰看著那姑娘。

“你上來,我才不下去。”

“那你走回去。”那辰轉身幾步踩著河沿跳了上去,跨上了自己的車。

“喂!”那姑娘很不爽,但剛喊了一聲,那辰已經發動了車子,她趕緊半蹲著蹭到了河床底,踩著小高跟跌跌撞撞地爬了上來。

這個賭局那辰已經贏了,鬼炮又傷得動不了,她要是不跟那辰走,還就真得走回去了。

她跨上了後座,順手摟住了那辰的腰。

那辰猛地挺直了背:“手拿開。”

“拿開摔下去你負責啊!”姑娘帶著點兒撒嬌的意思,沒鬆手。

“拉衣服,要不願意就下去。”那辰擰了擰油門,聲音很冷。

姑娘猶豫了一下,大概摸不透那辰的想法,再判斷了一下眼下的情況,她鬆了手,揪住了那辰衣服,很不爽地嘖了一聲:“走吧!”

順著河溝往前不到五百米,有一段很淺,那辰從那裡開了過去,拐上了大路。

開出去沒兩分鐘,姑娘在後面拽著他衣服又喊了一聲:“開慢點兒!凍死了!”

那辰沒減速,又往前開了一段路之後突然一個急剎,車在路上停下了。

姑娘尖叫著一鼻子磕他後背上,聲音裡全是憤怒:“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那辰沒理她,只看著前面一片閃爍著的燈光,把車熄了火,手指在油箱上輕輕敲了幾下。

生日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