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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生氣,迫於無奈,還是放鬆的只當是一場遊戲……

微弱的第一個琴音,緩慢響起,柔和的曲調在空氣裡凝聚成一線,如同一陣煙霧,以柔和的力量穿透人的耳膜,那聲音有有一點哀傷,一點悲涼,從明亮的光線下能看到微闔的雙眼和未抿的嘴唇,在淡淡的哀傷裡,那張俊朗的臉上卻矛盾的只有享受的表情。

長得有些長了的黑髮垂落在額頭邊,遮住了黑眸中可能出現的其他情感,修長的手指,輕巧的落在琴絃上,那曲調裡悲哀的情感隨著一次次按下的琴絃,移動的琴弓,悲哀的感覺若有若無的堆積,周圍分明一片光亮,卻叫人看出了陰影中不存在的昏黃……

夜晚,劇場,紅色的幕布,站在臺上的黑衣男子,一幕幕景象在麥凱金眼前閃現,他一步步從樓梯上走下來,在燈影裡,一臉的不敢置信。

“塔蒂尼的g小調,魔鬼的顫音!”武田弘一走過去一把抓住他,說出曲目的名字,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這旋律又確確實實沒有半點不同,“麥凱金,這和當年……”

“和當年一樣!”麥凱金的眼神發愣,和他一樣恍如夢中,眼前,就連角度都沒有改變分毫,側身對著觀眾,黑髮下顯得輕鬆卻淡漠的臉孔,仿若時光倒流,除了環境不同,儼然是畫面的重放。

“這節奏,這按弦的指法……”武田弘一仔細用耳朵確認,接著自己狂跳的心口,“我們沒告訴過他這首曲子是什麼,他卻選了這首,這只是巧合?同樣長相的人,同樣的氣質和衣著風格,但就連他選擇的曲目都和當年一樣,更別說……”

更別說還有一模一樣的琴音。

他們曾經熱切的期盼重新聽見記憶裡的聲音,如今卻為這驚人的形似而不比震驚。

塔蒂尼第一樂章,巫維淺曾經在幾十年前演奏過,在那個兩側掛著紅幕布的舞臺上,當年因為連導演都太過震撼而未能奏完的曲子,今天他會將它完成。

哀傷的第一樂章,幾月的第二樂章……許多年沒有碰過樂器,他在慢慢適應和回憶,但對其他人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音樂不只是技巧的演示,更是情感的表達,當技巧和情感融合到平衡,達到一定程度上的完美,那將是最能震撼人心的藝術品。

現在這件藝術品就出現在巫維淺的手裡,從他的指尖流淌出來,擁有它的主人不以為意的繼續著他的演奏,聽眾們卻注視著那跳躍的手指,在他每一次手臂移動的瞬間屏住了呼吸。

黎凱烈的腳步沒有移動過,小提琴華麗的音色在整個會所裡飄揚,像是有一股股無形的力量,不斷衝擊而來,玩音樂的他當然比其他人更能體會這段演奏有多麼高超。

他狠明白為什麼武田弘一這個生性嚴謹的音樂人,會在見到巫維淺之後激動到連話都說不出。

音樂能聽出人心,注視著巫維淺,黎凱烈拿著酒杯的手漸漸握緊,在他身後響起的女聲發出驚歎,“原來你說的就是他!”

魔鬼的顫音,已經經行到第三樂章,不斷重複的顫音將此前所有的哀傷和激越融匯成華麗詭秘的旋律,演奏它的人卻始終保持不變,靈活的手指在琴絃上跳動,一次又一次顫音,滑動的旋律也引起人心裡的顫抖共鳴。

黎凱烈的目光深深注視著正拉動琴絃的人,嘴角的笑意漸漸退下,灰綠色的眸子就那麼看著躍動的手指,傳說作曲者塔蒂尼在夢中用靈魂和魔鬼做交換,得到了這首樂曲,現在演奏著它的人,又是怎麼得到他的永生?

眼底閃過莫名的火花,他放下酒杯,轉身離去。

演奏在這時候到了高潮,急速的顫音在一個個華麗的音符下流轉著,顫動著,直到劃下最後的句點。

如雷的掌聲並沒有到來,巫維淺放下小提琴,在伴奏中早就呆住的鋼琴師眼睜睜的看著他從眼前走過,要不是武田弘一大叫一聲“等等”,所有人都會這麼呆滯下去。

這就算不懂音樂的人也能體會的高超技藝,就如武田弘一所說,那是從感情到技巧上都無可挑剔的藝術品,莉蓮端著酒杯,無暇的妝面也沒能掩蓋住她臉上狼狽的表情。

這樣的演奏,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說它不高明,那個男人確實有相當的實力。

人群譁然,錦上添花的事誰也不會落後,眾人紛紛上前,但這時候主角已經離開,剛一結束這首曲子,巫維淺就從落地窗外面看到一條黑影,黎凱烈不在大廳裡,這讓他有一絲警覺。

當代的瓦羅克家為了找到他,幾次派人狙擊,又在確定他身份之後用炸彈進行威脅,為的是找到那位失蹤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