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虛弱了,緩了口氣繼續往下,“那個該死的女人應該把你安置在某個地方,在這過程裡,我帶人把另一個安置所裡的,我的父親,救出來……他叫納倫,納倫·克勞迪。”
說起莫妮卡,他咬緊的牙關發出咯咯的響聲,提起納倫·克勞迪,語氣卻有點清淡,包含的情緒則複雜的多,巫維淺注意到這點,同時也發現壓制在他身上的人似乎越來越虛弱了。
“事情的發展本來不是這樣,我只想用你引開他們一會兒,讓他們以為計劃得逞,我會把人就出來,然後你也會安然無恙,”對自己的自以為是,黎凱烈現在只有嘲笑,“我低估了那些人的瘋狂,我把你放在最危險的地方,我以為你會安全的,因為你——”
他頓了頓,再次撫著 手裡的黑髮,“因為你很強大,維,你你很強,你有超出其他人的見識,你有別人沒有的才能,儘管你用平凡來掩飾這一切,但這遮擋不了你本身的光芒,你的高貴,你的傲慢……”
“你的一切都在證明你不是個普通人,你對我的感情顯得那麼為難,你要我怎麼做?你知道我從來不愛男人!”他忽然惡狠狠的看著他,彷彿巫維淺才是那個做錯事的人。
“你那麼不甘願的投入感情,只有我逼迫你的時候才對我有回應,你的永生是你的噩夢!同時它也讓你高人一等!你用站在高處的目光看待周圍的人,你敢說你沒有一點優越感?在它折磨你的時候,它也改變了你!誰也不能讓一個活了三百多年的男人不自滿於他的這段歷史裡得到的一切!”
上方傳來的話轟的一聲震進心裡,彷彿有一枚炸彈炸開了,巫維淺沉默了,他敢說嗎?沒有一點優越感,沒有半點自負自滿?
“我不否認我犯錯,但是我不想就此放棄,為錯誤解釋毫無意義,我只要你。”黎凱烈好似不知道這些話對他造成什麼影響,試探的親吻下去。
沾上他的血,巫維淺的嘴唇很紅,那淺色的面板在殷虹的襯托下連同嘴角下鄂一起繃緊著,有著絕不會被打倒的威嚴感,天神般不可觸碰的禁忌,黑色的發,黑色的眼,犀利冷淡的眼神,彷彿隔絕了一切欲求,卻讓面對他的人更想衝破這層冷傲嚴厲的阻礙,打碎這種禁忌。
“維,原諒我的愚蠢和自負,我只要你。”不斷重複著心裡的希望,黎凱烈只能用眼神訴說著他所擁有的所有情感和慾望。
“你為什麼不在之前告訴我這一切,你的父親,還有你這次的計劃?”被他那樣的眼神看著,巫維淺轉開眼,他察覺黎凱烈身上的力氣早就無以為繼,卻沒有趁此機會推開他。
“笑話我吧,這是我可笑的屬於男人的尊嚴,不過現在為了你,我可以把它們全部捨棄。”真心的想法讓黎凱烈的話語流暢,如同最古老的愛情詩歌,用他的眼神和言語,源源不斷的吐露自己的心意。
毫無保留的情愛火焰點燃黎凱烈的身體,在這種情況下,男人的本能超出他的掌控,巫維淺感覺到某個異物的存在感愈加明顯,額上的青筋幾乎要暴起,猛的把他從身上推下去,“這些話在之前為什麼不說?”
“你打我的時候?”黎凱烈癱倒在地板上,仰頭看他,“錯誤就是錯誤,無論有多少理由和解釋,都不能彌補你受的傷痛,只有你給的痛,才能讓我好過一點。”
伸出手,他摸到巫維淺的腳踝,輕輕靠近過去,嘴唇吻上了那淺色的面板,還有那上面最後一道被皮革扣住留下的微紅印記。
第62章 愛
臥室裡的氣氛因為這個吻,似乎變的柔和起來,當黎凱烈真心想表達什麼,他顯得熱情而認真,無論是用無賴的手段,還是用騎士般的誓言,強硬也好,示弱也好,他不顧一切的用盡所有辦法去證明心意,為了得到他所想要。
如果巫維淺真的毫無感覺,不被觸動,他會一腳把他踢開,但他沒有。
腳踝上留下了溫熱的觸感,一直沒有離開,巫維淺碰了碰腳下的人,黎凱烈已經到了極限,在他腳下毫無反應。
“嗤—”鼻腔裡發出一聲輕響,獨自站在房間裡的男人似乎感到麻煩,事實上還有不少煩躁,他把黎凱烈扔回床上。
雖說是用扔的,但他的手法很輕巧,看到這種流暢的動作,學醫的人也會讚歎他的高明,不過現在房間裡沒有別人,只有王子和他的野獸,沒說完的過去在黎凱烈的昏厥下沒能進行下去。
安置好了一個大麻煩,巫維淺扶著座椅的扶手坐下來,他其實比黎凱烈好不了多少,身體的傷害痊癒看,但畢竟受到過那樣的傷,他得到薇薇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