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我的是一個組織,確切的說,他們要的其實不是我的命。”赤著腳走到地上,地板上的涼意從腳下蔓延上來,巫維淺臉上的血色還沒有恢復,只有嘴角殷紅,帶著先前那個熱吻的痕跡。
“那就是要你的人了。”黎凱烈肆無忌憚的躺到他的床。上。
“他們要的是維爾特身上的東西。”薇薇安鼓著嘴狠狠看著他,黎凱烈正像這裡的主人似的靠坐著,他給自己解開繃帶,傷口復原的還不錯,但還是有些崩裂,他在重新包紮。
“什麼東西?”不掩飾自己的興趣,黎凱烈動作快速而熟練的把手臂上的傷重新包好——只用一隻手。
他剛來的時候,就完全有能力自己包紮,而且速度一點不慢。
巫維淺的腳步頓了頓,他開啟衣櫥取了件襯衣,從黑色櫥門的反射上看到黎凱烈正在看著他,放肆的暴烈之下確實有狡猾謹慎的痕跡,“永生。”他看著反射裡的他回答。
“什麼?”
黎凱烈的第一反應是大笑,“永生?”笑聲迴響,發白的天際出現一絲朝霞,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在笑,薇薇安簡直想掐死他,“有什麼好笑的?!”他難道以為他們在說笑話?!如果這是笑話就好了!
巫維淺嘲弄的揚起嘴角,穿上白色的襯衫,不發一語的站在視窗,笑聲迴盪了一會兒,然後他聽到黎凱烈乾燥低沉的嗓音,“永生?這東西只有傻瓜才想要,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死去,等享受過世上所有樂趣之後就了無生趣,永生根本就是折磨,有人要這種折磨?”
一怔,他慢慢回頭,黎凱烈的視線猛然撞擊過來,在晨曦裡灰綠色的眼睛,滿是野性的難測和放縱邪氣,但還有其他的,像火焰般的明亮,照出他經歷歲月,靈魂沉積而來的疲憊和蒼白。
他一直明白,為什麼他沒有拒絕黎凱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