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會趁我睡著偷偷吻我,結果等來等去都沒等到,真叫人失望啊。”
不用懷疑,他剛才已經醒了,就在巫維淺醒過來的同時,凝聚笑意的灰綠色眼睛閃動光芒,半真半假的抱怨。
“要我吻你可以直說。”巫維淺做起來,睡醒的他精神還不錯,更重要的是心情也不錯。
被他當做睡衣的T恤是黎凱烈的,他們放在一起的衣物有時候會搞錯,他一般不會穿錯黎凱烈的其他衣服,基於個人品味,他不會嘗試太有黎氏風格的著裝。
“直說多沒意思,你就不能——”沒說完的話被吻封緘,巫維淺低頭環住他的肩膀,黎凱烈配合的抱住他的腰,加深這個吻。
對黎凱烈的體質和常人不同,對他來說精神上的疲憊遠遠大於身體的疲憊,這段日子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進到巫維淺之後的放鬆讓他有種虛脫的感覺,現在以休息,疲勞感早就一掃而空,在用唇舌交流的時候,巫維淺很快發覺他身體的變化。
“我以為你很累。”他移開唇,不無揶揄,毯子下面的手摸到黎凱烈發燙的面板。
“是很累,但是見到你就有精神了。”黎凱烈一語雙關,拉過他的手往下,挑起一個含義深刻的笑,拉下他的脖頸烙上熱吻,“我們分開多久?我忍不住了。”
低語聲是惡魔的蠱惑,巫維淺順從了這種誘惑,但方式和黎凱烈預期的不同,一伸手,收攏臂彎,他壓緊黎凱烈的身體,“我沒忘記,那天晚上你的反應……”
低語聲分外溫柔,動作卻有著另一種含義,巫維淺用行動證明他的歸來。
不是純粹的歐洲人,所以黎凱烈的面板觸感很光滑,光滑而有力,就像敏捷的黑豹,每一塊肌肉都醞釀著爆發力,為了離別而刻印在腦海中的記憶,鮮明的存在著,他沒有一刻忘記,現在他就要重溫當時的感覺。
用他從未有過的急切索取,床單在兩人身下攪成一團,殘留著沐浴液味道的面板染上汗水,男性的味道在彼此的呼吸裡喚醒了熟悉的慾望。
他吻黎凱烈的眉眼,吻他的唇角,吻他的胸口和腰腹,吻遍每一個地方……
巫維淺不確定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對他沒有意義的時間在這一刻顛覆以往的含義,具有特殊的意義,如同證明又像是紀念,黎凱烈的手掌從他的頸部肩部腰部一一滑下,無聲額戰爭開啟,周遭只有他們面板的摩擦聲和急切的呼吸。
睡衣剝落,發燙的面板就像炭火燃燒融合相貼,吞咬唇舌的吻是燎原的烈火,努力侵佔對方的領地,纏繞的動作變得纏綿,黎凱烈的反應依舊目的明確,卻在奇異的停頓後順從。
“……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再有機會離開。”他主動背轉過身,強壯寬闊線條完美的背脊呈現在巫維淺的面前,沒有忘記扔下一句提醒,“等些輪到我。”
“你就是不肯吃虧。”他攀上他的背脊。
交錯的呼吸狂亂,一經開始就無法停止的動盪,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低啞的嘶吼聲,擊中空間裡的每一道塵埃,在洶湧澎湃的浪潮裡顛簸。
“你是故意的……你想逼瘋我嗎……該死!”黎凱烈急促的喘息,呼喊他的名字,“維!維!”
“我在這裡!”他按住他的躁動,吻他汗溼的後背,撫摸他鬢角的頭髮,“我在這裡……和我一起……”
纏繞的思念就像一張網,他和黎凱烈都是網中之魚,除了彼此解脫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在慾望的海水中追逐,抗爭,彼此付出毫無保留。
當浪潮消退,寧靜重回,神智歸位,他的手背被輕輕蓋住。
睜開眼,看到灰綠色的眼睛 不加掩飾的露出獵食者的渴望,彈撥吉他琴絃的手在撫摸他的腿,“別想逃走,這次是我的。”
沒有反對的理由,巫維淺眼前重現那一幕,在舞臺上的黎凱烈,坦誠無謂的站在聚光燈下,似乎從不會逃避,從不會猶豫,被他的自信堅決影響,他正將身上的枷鎖漸漸脫下,歲月額沉重被這把烈火侵蝕,逐漸燃氣同樣的熱度。
胸口感受到舌尖的柔軟,他抱住黎凱烈的背,在慾望中受到煎熬,差點掀翻身上的黎凱烈,卻被一把扣住脖頸,“親愛的維,有點耐性吧,這只是開始——”
沉溺的顏色是灰綠的,因為除了黎凱烈的眼神他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這是巫維淺第一次那麼配合的承受他的需索,黎凱烈用感激的心情來擁抱他。從矛盾到認同,戰爭到和平,他看著巫維淺一點點撇下堅固的硬殼。
這個來自遙遠過去的神秘東方人,尖銳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