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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面的車按響喇叭,交纏的視線才分開來,緊繃的氣氛化成另一種深沉的熱度,巫維淺沒有再說什麼,黎凱烈現在需要的絕對不是爭吵。
從襯衣裡把他的手拉出來,他踩下油門,車才往前開動,一雙手臂忽然將他一帶,炙熱的吻猛然壓下,用同樣炙熱的力量侵入口腔。
這才是他需要的。
無論在別人眼裡有多特別,在歌迷心目中有多完美,黎凱烈也是個人,他有他的脆弱,並且不介意展現在他面前,告訴他他的需要。
舌尖的糾纏,就像嬉戲,又像對抗,互相纏繞品嚐,後面的車輛不斷按動喇叭也沒能讓這個吻停止,直到黎凱烈喘著氣放開他。
“好了,我已經補充過能量,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能面對。”舔著嘴唇,笑容邪氣的男人彷彿沒有受到任何打擊,若無其事的在巫維淺的腿上摸了幾下,認真的看著他,“維,你衣衫不整的樣子真迷人,路上最好都保持這樣,我會一直都很有精神。”
巫維淺的外套敞開,襯衣在前面的摸索裡變得凌亂,他低著看了看,又抬起眼,露出明顯的鄙夷,“你的精神不用太好,留著你的體力,別隨便亂髮情。”
黎凱烈低笑,對於被巫維淺這麼說一點都不反駁,靠在他肩上閉起眼睛,車子行駛中安靜了一會兒,然後他忽然說道:“納倫和我相處的時間不久,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你呢?你從來沒有說起過你的父母。”
車子在一個坡道上顛簸了一下,巫維淺轉動方向盤,淡淡回答,“他們早就死了,有什麼可說的?”
黎凱烈在他的臉上沒有找到任何明顯的傷感痕跡,閉起眼,放在巫維淺腿上的手加重了動作,收緊懷抱。
車子往前行駛,然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位於郊區的樹林,林子裡的湖邊小屋,赫卡忒的人在等他們。
琳達看到巫維淺也在並不意外,她開啟門,讓他們進去,“這裡一直保持原樣,沒有人動過任何東西,照顧他的人被打暈了,從背後,幸好只是皮外傷,沒什麼事。”
房間裡井然有序,和黎凱烈上次離開的時候看到的一樣,沒有什麼可疑痕跡,踏進這棟房子的時候黎凱烈已經恢復狀態,慢慢觀察著房間裡的東西。
“沒想到赫卡忒的人比我所想的更缺乏危機意識,還是說因為黎凱烈拒絕和你們繼續合作,所以這裡不再重要?”巫維淺走到房裡,觀察了一下細節,和黎凱烈一樣發現沒有打鬥痕跡,回過頭責問琳達,犀利的眼神明擺著質疑。
“你這是什麼意思?”被他諷刺般的尖銳的證據刺到痛處,琳達拔高聲線反駁,“我們的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以前從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只能說對方這次是勢在必得!”
“確實啊,我們的人連反抗都沒來得及就被打暈了,雖然有點丟臉,但我想這一定是對手太強大的關係。”琳達手下的另一個赫卡忒成員這麼補充。
黎凱烈一直沒有說話,他四下看了看,確實就像琳達說的,沒有任何可疑線索,多一分鐘都沒有停留,他往後示意巫維淺,“我們走吧。”
從他的姿態上接收到什麼,巫維淺跟著他走出去,琳達不敢置信的看著黎凱烈一來就走,抱著手臂在他們身後冷笑,“和情人在一起,連親人都不在乎了,不愧是克勞迪家的人,但是別忘了,我們的維爾特先生還有另一個人可供選擇。”
“我很想知道那個商人到底和你說過什麼?他好像也回到紐約了。”她又這麼對巫維淺說。
走到門口的兩人停下來,黎凱烈陰著臉轉身,勾起唇笑了笑,“他的事會由他親口告訴我,不用你來多事。”
“你想再弄斷你的另一個手指嗎?琳達——”幾步走到她面前,黎凱烈的警告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琳達臉上一陣青紅。
巫維淺冷冷看了她一眼,對黎凱烈說,“我們走。”
“你發現什麼?”走到門外,他沒有提起源千造,他需要一個更好的時機來和黎凱烈說,不是現在。
“他是自己離開的,我可以確定。”黎凱烈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圈,沒有更深入的追問,繼續說起納倫·克勞迪的失蹤,“房間裡沒有搏鬥痕跡是因為赫卡忒的人沒想到會受到襲擊,沒有發現外來侵入者,對於一個在別人眼裡終日坐在藤椅上神志不清的人來說,要襲擊照顧他的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因為沒有人會防備他。”巫維淺深深皺起眉頭,看向遠處。
本來以為納倫·克勞迪已經瘋了,但是瘋子會自己襲擊看護者,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