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你不否認,那這些事都是真的了,包括我小時候被逼學會的東西,都是為了迎接你的到來,它對你有用。”源千造興味的摸著自己的下巴,含蓄的眼神微微閃爍,“維爾特,我能說我很高興這個人是你嗎?”
巫維淺對他話裡隱約透露出的意思有不好的感覺,這是多年來他第一次遇到和他本身所承載的力量有關的人,他不確定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給予你幫助。”商人的精明讓源千造不難猜想巫維淺現在的心境,他沒有忘記現在面對的是誰。
他知道巫維淺難以討好,往前走了一步,禮貌而謹慎,“起先我還以為一個歷經滄桑的人,不好再動感情,已經對任何感覺都麻木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給人的感覺……這麼特別。”
他沒有馬上說出能幫助巫維淺的是什麼,臉色的笑容令人覺得親切,“我們之間有種聯絡,第一次在酒會上看到你,我的感覺就很微妙,但意外的是你會和黎凱烈走到一起,連身上的詛咒之血都不在乎,你應該知道的,那種力量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你永生——”
“你的廢話應該說完了,我想問你,你的重點是什麼?”輪廓清晰的臉上依舊是不為所動的,直直投射而來的目光帶著冷漠的距離感。
巫維淺想起源千造所說的冷泉家,當時和他的家族關係深厚,陰陽道和術數,有許多相似和關聯,當時他們時常於遠在日本的冷泉家書信來往,為了交流“術”和“道”,當時的雙方的皇帝都知道並默許這種交流。
書信採用的不是文字,而是各種計數符號與陣法排列,每次得到院方的來信,都是巫氏一族的大日子,相信對冷泉家也是一樣。
冷泉這個姓氏,這份記憶多他而言久遠到就像追憶自己的出生那麼遙遠,但依舊鮮明。
滄海桑田,世事變幻,到了今天,這種事說出去只怕也沒人相信。
“我是想告訴你,巫氏一族想出來的‘千魂合一’的咒術,有控制的方法。”源千造就像在水裡丟下一顆石子,看著漣漪在巫維淺表面的冷漠上擴散。
千魂合一,那是窮途末路之下,唯一儲存血脈的方法,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用的辦法,將千人魂魄合一,千人冤魂灌注到一個人身上,讓這一個人代替這千人活下去,但這個人要替千人受難,揹負千人的痛苦。
這個人就是巫維淺。
“千魂合一,讓你得到永生,那是巫氏一族將所有能力灌注於一個人身上的結果,但時間久了那些魂魄忘記過去,成了厲鬼就會反噬,你控制不住‘千魂’,那些力量除了對作為宿主的你不會攻擊,對其他生物都會敵意。”
源千造撐著個雕花的花架,敘述他所知道的事,看著巫維淺的目光愈加柔和起來,“黎凱烈差點受到襲擊,因此引起血液裡的力量突變,你是怕再有意外會害了他,所以才離開他,我說的沒有錯吧?”
站立在他面前的神秘男人勾了勾嘴角,沒有回答,源千造從他生硬的表情裡看到一絲隱含的痛苦,心裡也輕輕掠過一絲疼痛,嘆息,“提起他你就是這種表情,維爾特,你比我想的還要多情。”
“明明活了幾百年了,為什麼你還能愛上別人呢?”聽著源千造自說自話,巫維淺撩起眼皮掃過他臉上的遺憾。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他不想和他談黎凱烈,對源千造在遺憾什麼更加不感興趣。
“我說過了,我只想幫助你,在你需要幫助的時候,”源千造用手指托起盆栽裡垂下的藤蔓,輕輕撫摸上面那朵純白的花,“現在也許就是這種時候。”
巫維淺確實有點意外,源千造比他所想的知道的還多,甚至還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事,“冷全家想到什麼破解的方法?”
“巫維淺一族被皇帝下令誅殺,當時聽到那個訊息後,所有人都感到震撼,但冷泉家也不是自由之身,只能盡力尋找破解的辦法,然後傳下一種秘術。”源千造不再執著於黎凱烈的話題。
看了眼巫維淺手邊沒有碰過的紅茶,他走過去端起來,慢慢品嚐已經不再冒熱氣的茶水,“只要進行一個儀式,讓我們的血消融,力量相通,我就能幫你將它安撫住,只要我們配合的好,它不會對其他人造成傷害。”
也就是說,如果‘千魂’是刀刃,那源千造所擁有的秘術,就將成為刀鞘。
巫維淺聽完源千造的這番話,站在原地,看不出任何震驚或是欣喜,他沉默不語,轉身再度拉開厚實的白色窗簾,外面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