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鷹鉤的鼻子,銳利的眼睛從他們身上掃過,喘著氣大吼,“是瑞斯!”
雷德扶著門的手臂受傷了,衝向逃生通道,“我一直在這裡等他!他果然來了!快追!”
經過病房門口的時候巫維淺和黎凱烈兩個人匆匆往裡面一望,莎倫·薇芙嚇呆在地上,她的經紀人也面無人色,“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要殺你啊!我們快回紐約去!”尖叫聲歇斯底里,她顫抖著手打電話回去彙報情況。
知道這不是意外,有人是衝著莎倫·薇芙來的,她們沒有心思再玩什麼自殺的把戲了。
“我是跟著你們出來的,問了醫院裡面的情況,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對這種人來說失手是難以忍受的!他會回來彌補錯誤!”雷德一邊往下走一邊對巫維淺他們解釋,三個人的腳步聲在樓梯裡凌亂的不斷震動。
“你看到他了?”巫維淺往下探頭檢視,從螺旋形的樓梯口能看到下面幾層,有個人影正在飛奔,下面光線昏暗,像是一個無底深淵,那個人抬起頭,他只看到一個晃動的白影。
“我看到了!”雷德喘著氣回答,腳步加快,他們就跟在那個人身後不斷往深淵的底層接近,黎凱烈從他的話裡聽出僵硬的成分,果然雷德停頓了下,指著下面,“但他臉上抱著白布條,看不見他的臉,他就躲在莎倫·薇芙的床底下,你們走後他就出來了。”
聽到這句話巫維淺和黎凱烈都感到意外,兇手竟然和他們這麼接近,當時他就在床底窺視著一切,也一定聽到他們所說的話,這是不是他急於殺掉莎倫·薇芙的理由,現在還無法確定,但如果不是這樣,他完全可以留到晚上,直到沒有人的時候再出來。
追到底層,那個人影跑進車庫,雷德緊追不捨,跳下最後幾級臺階,“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大吼聲在車庫裡迴響,這完全是虛張聲勢,這裡不是美國,雷德雖然是聯邦探員,但現在是在倫敦,他沒有隨便查案的資格,奔跑的人影在他發出警告後停住,慢慢轉過身。
車庫裡很暗,但還是能夠看到,停下的男人穿著再普通不過的深色西裝,只看背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他轉過來的臉上卻是繞著一層層的紗布,像是面部受傷的病人,被紗布包裹住的頭,臉部只露出了雙眼和一張嘴。
他對著他們笑了笑,在黑暗中透過白色紗布揚起的嘴角,說不出的詭異,醞釀著癲狂和一股悲哀的味道,嗓音嘶啞,“維爾特,你愛的應該是我,我們說好的,永遠在一起啊——”
巫維淺一震,這句話他一點不陌生,那個少年說過一樣的話。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激烈而絕望的最後的話語,和刀刃的寒氣一起留在巫維淺的記憶裡,現在又再度重現在他面前。
黎凱烈冷哼一聲,彷彿打破了蘊滿迷咒的沉重,抓下腦後的橡筋,捲曲狂亂的頭髮被釋放,“連臉都不敢露的人,還說什麼愛?”貪狼之眼湧起岩漿似的熱力,比火焰更容易把人焚燒成灰燼。
空氣裡有什麼一觸即發,在幽暗的車庫裡飄散著某種詭異的氣氛,瑞斯站在原地,緩慢的調轉視線,眼珠慢慢的轉動,終於看向黎凱烈,驀地爆發出一陣尖利的大笑,雷德不著痕跡的接近,在準備撲上去的一霎那,瑞斯猛然轉身。
他跑進一輛車裡,刺耳的輪胎聲接著響起,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雷德開槍。
“該死!”雷德狠狠捏著槍把,飛快的追上去,無奈人是跑不過車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兇手駕車遠去,咬牙怒吼,“讓他跑了!”
“為什麼不開槍?!”沉沉的質問聲來自黎凱烈,他走上去揪住雷德的衣領,狂暴的面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他就在你面前!你見鬼的為什麼不開槍!”
“這不是正當防衛,我開槍就是殺人,這裡不是紐約!”雷德皺緊眉頭,他也很懊惱,巫維淺拉開黎凱烈,把他拉到自己旁邊,“你給我冷靜點!”
“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他當著我的面說你愛的應該是他!我沒當場殺了他已經算不錯,你還要我再怎麼冷靜!”繃緊了臉孔面對巫維淺,黎凱烈的臉上滿是陰霾,令人膽寒的冷笑異常恐怖,讓人不能懷疑他話裡的真實性。
巫維淺拉過黎凱烈的手臂,繞過他腦後的手有力的按住他的後頸,兩人目光相對,一個狂猛陰寒,一個冷硬犀利,“那又怎麼樣?”他扯動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事實上我愛的是你,不是嗎?”
他不以為意的說著這樣的話,在巫維淺嘴裡,答案就是這麼簡單、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