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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維爾特從沒有改變對他的態度,後來他才發現,他對所有人都一樣,包括所有想要追求他又被他拒絕的男人和女人,他好像永遠是一個人,不知道是在等待誰,還是曾經經歷過什麼更刻骨銘心的……

“要酒嗎?”

簡單的問話打斷了李察的猜想,他點頭,“可不可以請你幫我調製一杯‘冰藍’?”

“稍等。”按下按鍵,一片雜亂的酒吧裡開始響起輕柔的藍調爵士,巫維淺解開手腕上的扣子,捲起衣袖,從酒櫃裡取出需要的酒,冰塊被與金屬碰撞,響起奏鳴般的音調。

這時候還有些客人沒走,無論男女,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吧檯後面,無一例外,都在看著巫維淺,看他調酒的動作是一種享受,不過眼下他的心思並不在搖酒器上。

從黎凱烈離開時候的眼神來看,他好像真的惹怒了他。

他扣下扳機的時候很清楚的看到,當時對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如果不是他關鍵時候抬起槍口,黎凱烈已經中槍了。

連自己的命都敢搏,黎凱烈到底是算準他不會要他的命,還是狂妄到什麼都不在乎?

把酒倒進杯子裡,冰鎮過的子彈杯被推到客人面前,巫維淺有預感,以後還會有麻煩找上門。

他的預感很快就成真,一個星期過後,飛機引擎般的轟鳴聲再次停在他的酒吧門前,那是輛漆黑的Y2K,兩百多公斤的車身在門口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尾部冒出火焰般的顏色,機車上的車手駕馭這輛時速可達400公里的重型機車,連頭盔都沒有戴,敢這麼做的只有黎凱烈一個人。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男人無視所有人的驚訝,直接坐到吧檯前,“你的名字。”

一走進酒吧就吸引去所有人的注意力,黎凱烈這次穿的不再是演出服,黑色T恤背心和火紅色的夾克外套,合身的牛仔褲,一貫的張揚,散發出野性的魅力。

他坐下之後店裡就有人暗暗舉起自己的手機,他卻像是對此一無所知,可能是早已習慣,也可能是根本就不在乎。

“我的名字?維爾特。”扯了扯領帶,現在時間是下午四點,巫維淺看了一眼店裡客人的反應,幸好這個時段人並不多。當然,他不會以為對方問他的名字只是純粹的友善。

“不,我要你真實的名字,別對我說什麼維爾特。”不耐煩的在桌上敲打自己的手指,黎凱烈舔了舔嘴唇,觀察般的視線在他身上巡視。

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珠,擁有這兩種特質的人不少,但眼前的人絕對和別的人都不同,聽到問題之後微闔下來的眼睛,在鏡片後面上挑起來的眼尾,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身上的每一個細節在都透露出對周遭事物的漠不關心,但他的一舉一動卻分明讓人覺得他是有禮貌的,並且有著一股奇異的古典氣息。

彷彿與生俱來的這種神秘感,讓黎凱烈有了依據做出猜測,“你是中國人?叫什麼?”

“巫維淺。”取過報紙翻開,專注於面前的新聞,巫維淺回答的時候沒有再使用這裡最多人用的英語,而是用很久沒有講過的母語取代。

他若無其事的擺出難題,中文對於歐洲人而言是一門深奧的學問,許多人對於漢字上多一個筆畫或者少一個筆畫,意義卻相差十萬八千里感到難以理解,要說發音,和英語更是天差地別。

黎凱烈聽到這三個字,不知道是裝懂還是真懂,從表情上看不出疑惑,在窺見那雙黑眸裡面類似嘲笑的笑容之後,他動了動嘴角,“哦,巫維淺,這個姓在中國也很少見,不是嗎?”

在重複名字之前的那個音調,有著微妙的轉折,彷彿就在等著對手露出勝利的表情,然後再給予打擊,對他的回答,黎凱烈完全能聽得懂,他本身就是幾個國家的混血,卻要在停頓和沉默過後才回應,這絕對是他的故意。

不經意間,這就像一場不知何時開始的戰爭遊戲,報紙在手裡發出紙質的碰撞聲,巫維淺彷彿沒發覺對方的意圖,看著報紙,“看來當歌手確實是個不錯的職業,名利雙收的同時,就算你做再出格的事,一樣會被人原諒。”

他在看一條新聞,上面寫的是黎凱烈這次擅自中斷演唱會的事,不過整段文字大篇幅的寫的全是歌迷對他的關心,他被人刺傷過後流了多少血,現場有多少人等他,似乎完全沒有人覺得他受傷之後又隨意離開,造成了更大的混亂,其實是一種不負責的行為。

“因為世上只有一個黎凱烈。”對他的冷嘲熱諷,黎凱烈依然是這句話,勾起的嘴唇很性。感,足以引起任何女人的渴望,但黎凱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