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刺激黎凱烈,他的異變就會越快發生,肯特·克勞迪等待著,沒有人阻止巫維淺的靠近,黎凱烈身上的暗紅圖騰延伸到了頸部,巫維淺站在鐵籠前,黑髮在暗夜中像是有道青藍的光,他似乎嘆了口氣。鯡凣澮員扌扌丁“你的精神力不是很強嗎?你能做到的,不管是催眠還是什麼都好,讓我忘了你吧,他們就再也沒有任何優勢,如果我不愛你,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對你我都好。”用嘲弄的聲調說著分手的話,巫維淺看起來是像覺得有什麼事很可笑。
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牽絆,黎凱烈不會心甘情願走入陷阱,而他也不會因為怕牽連他,不敢動用千魂的力量。
如果他們之間不是相愛,他們不會受制於人,感情成了敵人的籌碼。
如果他們從來不認識,他還是叱吒娛樂圈的巨星,他還是酒吧的調酒師,沒有交集,也就不會揭開表面下的另一重身份,更不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他們本來都是強者,只不過陷入了感情,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愛情,竟然讓人軟弱。
“回頭的路已經沒有了。”黎凱烈伸出手掌,尖銳的指甲泛著金屬光芒,刮在鐵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他扔掉手裡的被他捏碎的針筒,非常認真的看著巫維淺。
隔著鐵籠,兩個人對視,目光交纏,那是和不久前多麼相似的畫面,只不過空氣中流轉的不是濃吻的熱度,而是悲哀的冷意。
“我確定。”巫維淺毫不猶豫的說,右手迅猛如電,雙手成拳猛的砸向鐵籠的銅鎖,這一擊出人意料,早就被子彈連發射中過的鐵釦已經鬆動,終於出現斷口。
與此同時黎凱烈一腳踢向鐵門,哐啷一聲,應聲而開,就像演練過無數遍,配合默契,動作流暢。
這下子哪裡還有人會不知道剛才只是掩人耳目的做戲,“開槍!”約森其實恨不得黎凱烈就死在眼前,但槍口對準的是巫維淺。
子彈射中他的背部,爆出一蓬血花,劇痛襲上,他撐住鐵籠邊緣,黎凱烈本該直接對付克勞迪,現在卻毫無動靜,他回過頭,看到槍口的方向,全都對著他,黎凱烈沒有受到威脅,卻不動。
“嗎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動!”在巫維淺行動前就暗示過,黎凱烈也向他確定,他是不是真的要這麼冒險,他的回答是確定,但是現在,黎凱烈沒有按照他們之前暗中約定好的來做。
“不行,要我不顧你的死活,眼睜睜的看著你中槍?我怎麼做的到。”黎凱烈臉上的兇性混雜著無奈和痛苦,他真的做不到,當所有槍口對著巫維淺的時候,就和對著他沒有區別。
“你只被射中一槍,我已經受不了了,你痛就是我痛,你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情?”他雖然從鐵籠裡脫困,但情況並沒有變好,他們還是在克勞迪的掌控之下。
“我又不會死!你——”巫維淺氣怒焦急,錯過這個機會太可惜。
“你怎麼知道你不會死?如果變化已經發生,你萬一有事,我怎麼辦?”腦子裡始終有這種想法,或者說是自信,黎凱烈總覺得,巫維淺永生的力量可能會為他們之間的感情有所變化,可是就算有了變化也很難發覺。
“我不敢冒險。”這就是他的理由。
儘管臉上濺著血,身上佈滿詭異猙獰的圖騰,但是黎凱烈那神情的目光如此苦惱,指著,還是讓巫維淺無法可說了,“傻瓜。”
他親了親他汗溼的額頭,和鮮血混在一起的味道,卻一點都不苦澀,還是那熟悉的屬於黎凱烈的氣息,難以預測的,像風又像雷,恣意放肆的餘味。
能親手抱住巫維淺,黎凱烈的情緒被撫平,先去還翻騰不已的變異的本能不再那樣折磨他,竟然開始慢慢退去,尖利的指甲自動恢復原樣,延伸到頸部的圖騰顏色開始變淺,浸透血腥般的紅頭髮,恢復了原來的棕紅色澤。
“不能讓他們在一起,約森,不用手下留情!殺了這個男人!”肯特·克勞迪震怒,在他面前竟會發生這種事,只差一點,他就能看到完完全全的轉變。
槍聲連響,巫維淺被黎凱烈推向身後,幾枚子彈射中鐵籠,關押過黎凱烈的刑具現在成了他們的屏障,博德為了能置身事外退到一邊,黎凱烈在他逃走的時候從他腰上拔下槍,看到這一幕,氣的約森差點咬斷了牙齒。
“廢物!沒用的東西!”他親自指揮槍手上前,瞄準巫維淺。
槍戰聲在地下室造成嗡嗡的巨響,風聲和子彈滅了幾根蠟燭,黑暗中人影竄動,藉著剩下的光亮,依靠照射進來的月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