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反之那隱沒在靈魂深處古代君王似的威嚴感有力而直接的撞進所有人的視線。
源千造的目光閃了閃,看著林子深處,薇薇安嘻嘻的笑,“裡面的人跑不了,在我的人手裡,可還沒有活著逃走的獵物呢。”
一道詭秘的藍紫色從少女的眸子裡一閃而過,黎凱烈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普通少女,若有所思的揚了揚眉,“你還帶了人來?”
不等回答,他看向巫維淺,“你是什麼時候通知她的?”那眼神不知是興味還是不悅。
“何必通知。”他身邊的人從容的從襯衣的扣子後面取下一個細小的發信器,“有這東西在,不管我去了哪裡她都能找到,這次要面對的是克勞迪,你不會認為光憑我們兩個人就能對付的了吧?”他向他投去一眼。
“必要的時候我會從德曼這裡要人。”黎凱烈沒有輕視過肯特·克勞迪,不反駁巫維淺的話,從他手裡拿過發信器,往地上一扔,抱著手臂在原地等候,“只要不讓你受到傷害,隨便怎麼樣都好。”
他不再糾纏於這件事,莉迪亞感到意外,小小聲的拉住巫維淺低語,“維爾特,有人被馴服了哦,似乎變的聽話了。”
“馴服?這可能是完成不了的任務。”巫維淺自嘲的一笑,看向黎凱烈。
對方轉過頭來,好像是聽見了薇薇安的話,不以為怪的聳肩,“如果是你,一次次看到心愛的人在你面前為你流血受傷,你還能繼續冒險下去嗎?”
薇薇安張了張嘴,保持沉默,黎凱烈靠著樹幹,漫不經心似的,視線卻從她身邊穿過,落在某個人身上,低沉的音調就如那目光一樣深沉,“我只能變得更謹慎,比獅子兇猛,比豹敏捷,比狐狸更狡猾,原先只要保住我自己,但現在,我有更重要的東西需要守護。”
這是一次次的教訓得出的結論,可悲的是鮮血卻不是從自己身上流淌出來,而是來自他的維。
拿槍的手指從巫維淺臉上撫過,暴力和溫情的融合,巫維淺笑了笑,“早知道這樣能讓你變得小心,當初就該這麼做了。”
“你是說讓自己受傷?”彪悍又野性的眸子露出不愉快的銳光,無論如何收斂也改變不了本性的男人含著怒火森然冷笑,“你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嗎?”
“別說了,他們出來了。”就在交談的時候林子裡傳來一聲呼叫,巫維淺收回被黎凱烈抓住吮咬的手,第一個走上去。
“就知道轉移話題。”舔了舔嘴角,黎凱烈自語著追上去。
“看到了吧?這就是和黎凱烈在一起的維爾特,我不認為你有什麼能力改變現狀,那個男人我雖然討厭,但我更討厭做出讓維爾特不高興的事,不管你想做什麼,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薇薇安轉過身。
源千造笑了笑,“我只是想幫助他,讓他完成巫氏一族的使命,我對薇薇安小姐你提出的請求應該不算過分,不過是請你幫我詢問維爾特對這件事的看法和打算,如此而已。”
“你以為我曾經想要他們分開,現在就會幫助你嗎?你找錯人了,源千造。”薇薇安抬起頭,冷冷的笑了笑,轉頭從歸來的伍德利手裡接過紗帽,“情況怎麼樣了?”
“小姐,人已經抓到了,是活的。”一身黑衣滿頭白髮的伍德利替她放下帽子上的垂紗,這代表談話已經結束。
源千造無辜的牽動嘴角,跟著薇薇安走向樹林。
約森身中兩槍,分別在膝蓋和肩膀,一槍是黎凱烈射中的,另一槍來自巫維淺,他帶傷還能逃進林子裡,可見他確實很有些能耐,而且他被發現不是在林子的最深處,相反,他似乎是在等人找到他。
“我們來做筆交易吧,只要你親自回家一次,就把解要給你。”約森狼狽的被壓在地上,抬起頭卻還保持微笑,殘留在他身上的草葉和鮮血令這抹微笑變得非常古怪。
“這麼簡單?”槍口對準約森,黎凱烈根本不相信這種鬼話。
“不然有多難,你從來沒有回過家,爺爺他想你了,他想見見你這個能幹的孫子。”不知是不是巫維淺的錯覺,他從約森的眼裡看到某種恨意,非常隱秘,但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這次是什麼毒,多久發作?”黎凱烈彷彿沒看到約森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地面。
“我喜歡叫它‘潮汐’,過程緩慢,但只要發作就能蠶食一切,多麼美麗的東西,也很適合美麗的人,比如你的那個妹妹。”失血過多令約森臉色發白,但沒有影響他製造沉重恐怖的氣氛,他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嘴角勾出一絲得意的笑。
黎凱烈的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