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遠方無奈,“您倒是下手輕點啊,跟殺豬似的……”
老人瞪他一眼,還沒說話,前面的藥鋪裡就傳來了喧譁,隨後一個藥鋪的夥計衝了過來。
“謝老!有奇怪的人找上門來了!”
話音未落,幾個黑影就到了院門前。
遠方心裡還笑呢,想說誰那麼沒眼水,萬寶堂都敢隨便闖,抬眼一看,整個人僵住。
就見來人正是凱,嘴角叼著煙,一副蔑視天下的味道,後面跟著米修,手裡抱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孩子,之後還跟著幾個黑衣人。
凱一進院門,就瞧見了坐在石凳上的遠方,銀杏下的男人,詫異的瞪大眼,纖長的睫毛上像是落滿了光輝,一大半的衣服被人剝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胸膛以及胸口上粉紅的一點。
眼神一暗,凱邪氣的笑起來。
“遠方,我們這就叫命中註定?”
16。令人生疑
突然出現在萬寶堂的男人,剛硬的面龐上帶著邪氣的笑容,眉頭微挑,伸手把嘴上的煙拿了下來,吐出一口薄霧。
遠方怔愣了半天,才“啊”的一聲跳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米修站在凱的身後,懷裡還抱著一個孩子,往前走了幾步,“我們是來看病的。”
“看病去醫院。”遠方揮揮手,像是趕蒼蠅似的,目光卻又禁不住好奇的看那孩子,對方的臉側身在米修懷中,看不清樣貌。
“這病,只有謝鷹能醫。”凱淡淡道,一邊看向遠方,“這是西法。”
遠方一愣,這時才注意到,跟在米修和凱身後的幾個大個子,臉上似乎都掛了彩。心裡暗暗吃驚,就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把西法救出來了?
謝鷹始終沒吭聲的坐在石凳上,目光平靜的和凱對視,開口卻是對遠方說話。
“這是你朋友?”
“才不是。”遠方毫不猶豫的搖頭。
謝鷹斜眼看了遠方一眼,目光又轉回到那孩子身上,站起身,走了過去,拉過孩子的手腕把了會兒脈。
“遠海。”謝鷹頭也不回的道,“把這孩子帶到客房去。”
“是。”遠海簡單的回答,抬手對米修比了個請的手勢。
米修看了眼凱,得到允許,便抱著西法跟著遠海走到了後面的房舍中。
謝鷹又回頭看凱,“我謝鷹的收費可不低。”
凱揚了揚嘴角,“要多少,你開口就是。”
謝鷹眉頭輕挑,轉身便跟進了屋中,院子裡霎時只剩下了凱和遠方,還有凱身後的幾個大塊頭。
“你們都去外面等著。”凱雙手插兜走到石凳前,瀟灑坐了,一邊吩咐道。
“是!”
大塊頭們一點頭,轉身立刻走了。
安靜的夏日午後,陽光把翠綠的銀杏葉子烘托出一片光暈,嘹亮的蟬鳴突然響了起來,煽動起耳朵裡的嗡鳴。
遠方拉起衣服,斜眼看凱,雖然應該不理這個人的,但是好奇心卻讓他忍不住坐立不安,心裡像是百爪撓心般。
凱看他那掙扎似的面容,就覺得可愛非常,忍耐住唇邊的笑意,裝作隨口的問,“你就不想知道關於西法的事?”
遠方心裡一鬆,咳嗽一聲,“你若是非要找一個人炫耀一下,我可以勉為其難的聽。”
凱一愣,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遠方不解的皺眉看他,卻見男人在陽光下笑的開懷,平日裡羅剎般的狠戾頓時柔和了好些,因為是第一次見著,遠方一下也愣住了,竟有些發呆般的盯著看起來。
凱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停了下來,記憶裡,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這麼純粹的笑過了?這個遠方,為什麼輕易就能影響自己的心情?心裡動容,看遠方的眼神也柔和了好些,也不拆對方的臺,就當做自己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吧,便說了起來。
原來帶走西法的並不是蘭西歐家的人,而是排行第八位的一個黑手黨家族,而西法也被關在他們臨時在香港找的一家酒店裡,無論是保全還是人手都完全不夠,凱當晚就發動了突襲,不僅成功救出西法,還讓對方的手下全軍覆沒。
遠方聽著聽著,也忘記了自己只是“勉為其難”聽一下而已,不自覺的就思索起來。
“看起來斯塔那陰陽怪氣的傢伙準備的很妥當嘛。”遠方架起腿靠在石桌邊,仰頭看頭頂的樹葉,“即使被找到了,也有替罪羊給他背黑鍋。”
凱點頭,就聽遠方問他,“那那個西法怎麼回事?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