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不時外出遊玩,而這次也不可免俗地來趟國外之旅,完全不能反抗,只能被動接受,甚至連抗議聲都沒辦法吐出。
晚上一回到家,旋開大門後的一切如場風暴迅即席捲而上,身處其中的他彷彿是個被人操縱的木偶,在催促與七嘴八舌下,手忙腳亂又頭昏眼花地照著父母的一字一句動作——其實過去這幾天裡他都沒怎麼睡。
在畢業前他已將一堆個人物品郵寄回去,離校後的他們並不急著回家,帶著簡單行李順著原先特地安排好的計劃,花幾日於各地遊玩,畢竟回家後有好幾雙眼睛當電燈泡,不趁到家前這自由段時間好好地甜蜜一番太說不過去。
而回程車上也不急著休息,繼續濃情蜜意……所以到家後的現在,他精神嚴重不佳,目前滿腦子是直接回房休息,只想盡情補眠。
在這種情況下,盛燎焱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最後只聽父母說聲好了,立馬被推出門,簇擁著坐上計程車,朝不知名的地方前進。
困極的他拼命在車裡打哈欠,才稍微補眠一下,很快又被喚醒,帶著漿糊般的腦袋搭了飛機,就這麼來到了目的地。
只是……現在又怎麼了?盛燎焱一臉狀況外地呆坐在米白色沙發椅上,神情流露出些許迷濛愛睏——目前這間寬敞的休息室內只有他一人在。
揉了揉太陽穴,他意外地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穿上了西裝,透過光潔的鏡子,還注意到一頭紅髮也整理過了,非常有型……對了,之前似乎有人在他臉上抹東西、做造型。
好像有聽爸媽說他們這次是來參加婚禮,不過……只是參加婚禮而已,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他想了想,不得不承認需要,但沒想到連親友都是被服務的物件。
順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盛燎焱啜飲一口後,舒服地往後一靠。雖然還不懂現在要幹嘛,不過迷迷糊糊中依稀聽到父母教他待在這裡等人喚,於是他也懶得動了,直接癱在這休息。
嘖,到底是哪個不熟的親戚執意要來這個熱帶島嶼舉行婚禮?聽父母說此處十分搶手,一定要提早半年預約才行……這麼說來,這場婚禮早從半年前就敲定了?怎麼從沒聽說過?
而且來這舉辦就算了,還十分囉嗦地要大家一起參與,聽說哥哥們、爺爺奶奶好像都來了……記得以前在國內喝喜酒時,兄長們一概缺席呢。
明明是第一次參與國外婚禮,說實話,盛燎焱只覺得意興闌珊,相反還有些嫉妒。他也想與情人舉辦一場婚禮,但也清楚這只是妄想罷了,實際上不可能。雖然在越來越開放的現代,有不少國家承認同性婚姻且合法化,但……那也只在當地生效,目前國內還是不願承認。
不過就算只有這樣也不錯,真想試試看……妄想了一會兒,盛燎焱嘆了一口氣,喝了幾口水。私下若這麼做,被發現可不得了,還是照原定計劃,能混一時是一時吧。
腦海中浮現情人的樣貌,心知若是對方在這一定會很高興,他最歡這種度假勝地了……邊想嘴角不禁輕揚起。
待久了嫌無聊,盛燎焱開始想出去走走,昨日整天被關在飯店裡,都還沒好好地四處晃晃,可不想今日被關在這……就在此時,大門被猛地開啟。
“燎,你在裡面嗎?”兩位身穿西裝的俊美男人問。
他一臉無趣極了,“開始了沒?”第一次參加教堂婚禮,還不知道賓客得在休息室待著。
“嗯,時間到了,我們走吧。”語畢,盛家大哥、二哥站在門外等他出來。
盛燎焱覺得很奇怪,看了左邊又望了右邊,不禁道:“幹嘛這樣走?”
只見大哥與二哥一左一右,將他夾在中間,三人並肩而行。
“沒什麼。”說這話的同時,他們又靠得更近了。
懶得管他們,盛燎焱不再理會這點芝麻小事,視線於踏入的同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吸引住。
乾淨純白的教堂給人一種神聖高貴的質感,許多透亮潔淨的大片落地窗令無垠的大海一覽無遺地全數收進眼簾裡,教人心曠神怡,拱形的屋頂上因多扇天窗,任意讓金黃色的光芒自由灑落,使此處沐浴於光明燦爛之中。
晴朗天空與藍色瀚海,背景是十分舒服的藍,透明的窗完美地將自然景色與室內空間連線起來,處處顯示別出心裁。
本來想隨便找個後面的位置坐下,豈知被兄長夾在中間的他難以如願,只能跟著他們一步步往前走。
忽地盛燎焱不經意往下一瞟,黑皮鞋正踩在灑上細碎白沙與貝克的玻璃路上,放眼望去,鮮花蕾絲氣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