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臉上浮現了滿足,喉嚨更發出很細微的呻吟。
無意一瞥,與盛燎焱的視線對上,紅寶石般的眼裡蘊含笑意似的閃閃發亮,捕獲所有目光,帶來奇妙的感受。
在他的注視下,血液好似慢慢往上衝,舒晴米整顆頭又熱又燙,耳裡一時間全是重重的心跳聲,他瞬間想起之前看過某本書寫的——吊橋理論,心裡一動。
“你餓不餓?”好笑地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不肯放的模樣,盛燎焱轉過頭去,“不過東西已經冷掉了,將就點吧。”
見他站起,舒晴米依依不捨地放開,半是失落半是恍惚地低頭將垃圾空瓶撿起,打算尾隨他到木椅上,然而才一站起,劇痛竄過,頓時失去力氣跌下。
“怎麼了?”聽到聲響,盛燎焱抓著塑膠袋跑來。
舒晴米反射性抬頭微笑,“沒事……”
“是嗎?”他很懷疑。
“真的沒事……”舒晴米咬牙站起,緩慢地往前走一步。
“你的腳怎麼了?”盛燎焱立即發現他的右腳是拖著地走。
“沒……”
“沒你個頭!”盛燎焱將食物丟給他,上前一把打橫抱起,“臉色難看極了,還直冒冷汗,會痛就直接說出來,逞什麼強啊!”沒事沒事沒事,聽了就煩!從不知道這兩字會讓人抓狂。
舒晴米嚇得抓住他,很快恢復鎮定道,“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好了。”
“好讓傷勢變得更嚴重?”盛燎焱一臉的“你別傻了”,將人放在木椅上,抬起他的右腳,把鞋襪脫掉。“扭傷了,別亂動比較好。”語落,再次將他打橫抱起,“拿好東西,走,去和他們借冰塊冰敷一下。”
“那個……我……”覺得這姿勢很不妥,舒晴米雙頰燒燙,手足無措地扯著嘴角。
再說要下來自己走試試看——紅眸一掃,明明白白寫著這幾字,成功讓某人噤聲。
即使會讓傷變得更嚴重也要逞強嗎?笨蛋!看不爽他的態度與笑容,痛成這樣還笑得出來,明明身體輕微地顫抖,卻佯裝沒事……有點心疼地,盛燎焱不自覺收緊了手。
明白反駁無效,舒晴米低頭乖乖閉起嘴巴,嘴角卻悄悄勾起了弧度。
其實,這樣還挺舒服的。他忍不住放鬆身子,偷偷地依靠在散發著安全感的寬闊胸膛裡,倏地想到那一次,“之前我昏倒時,你不會也是這樣抱著我回家吧?”
“不是,那次我是用背的。”盛燎焱很確定他的體重根本沒什麼變,所謂重一些全是衣服穿太多造成的。
“那這次為什麼不……”
“閉嘴!”他沒好氣。
“對不……應該說謝謝你。”舒晴米趕在他皺眉時改口,輕聲道:“你的力氣真大,抱著我一點都不費力。”
“那當然。”盛燎焱滿臉得意。
舒晴米見狀忍俊不禁,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
很快地,得知發生何事的飯店連聲道歉,並迅速處理,同時將舒晴米的傷包紮好。
與老師們溝通後,在他們的首肯下,飯店經理另外安排一間房給他們用。
知道老師們正在苦惱找誰陪傷患,盛燎焱表示自願待在他身邊照料,頓時解決他們的煩惱。
忙碌了一陣,終於這間房內只剩他們兩人。
“其實我一個人行的。”坐在床上休息的舒晴米表示,“老師們已經借到柺杖,我能自己一人行動,你就和你的朋友四處玩吧。”
“沒差啦,這些地方以前就來過了,看起來也沒什麼變。”盛燎焱滿不在乎地拿起桌上塑膠袋,“雖然冷掉了,還是能吃,一起解決吧!”
最後也不再拒絕他的好意,舒晴米有些不好意思地與他道謝,黑白分明的瞳裡掩不住高興地與他一起嚥下冰冷的食物。
晚了、累了,兩人各躺一張床,盛燎焱突地轉頭問,“你打算考哪所學校?”
舒晴米點了幾所北部、中部的學校,“行的話還是交通方便比較好。”
“南部呢?不考慮?”
“最好有學生宿舍。”
當他說到某一間時,盛燎焱興沖沖地打斷,“就是這間!我要讀這裡,你也來吧,互相有個照應,考慮一下。”
聽他拼命鼓吹,舒晴米含笑地說:“我再想想。”
深夜裡,模糊中似乎聽到什麼聲音,盛燎焱翻身一看,急忙跳下床,“你在幹嘛?”
“上廁所。”沒想到從廁所回來半途就不小心摔倒,舒晴米抓著柺杖努力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