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此,達尼爾再三咒罵,始終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的,比如說一向偏袒艾文的凱倫。
犯人們住院,自然不可能有好的待遇,達尼爾大多數時間都吃不飽,甚至在剛做手術的那幾天連水都喝不到一口。現在能動了,卻基本都被拷在床頭的欄杆上。
這會兒,他正坐在凳子上,儘量靠近依舊裝有欄杆的窗戶,卻因為右手被拷在床頭,終究沒有坐在陽光對映進來的那塊地面上。他轉過頭,略微嘆息,連越獄的機會都不給他!
骨節分明的手指劃過身體上醜陋的傷疤,這是艾文留下的。那種疼痛的確讓他聯想到代價一詞,不過,這點代價他還付得起。嘴角弧度暈染的笑意有些陰霾,他要怎麼跟艾文打招呼。
——嘿,艾文甜心,你最近還吸毒嗎?
或者是——嘿,艾文甜心,你有想念我的身體嗎?
又似乎都不太友好,這樣呢——艾文,你真的是一個有意思的對手。
想到這裡,他裂開嘴巴開心的笑了起來,“這句臺詞不錯。”他自言自語的感嘆,在清醒後就立刻想通了艾文這樣做的原因。也許更讓他在意的不是自己上了他,而是沾染了毒品。
他聽見開門的聲音,看見了獄警比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達尼爾總覺得自從那天晚上過後,比伯就不太敢正視自己。
“要回去了嗎?”他面無表情的掃了比伯一眼,又重新轉過頭去,透過欄杆看外面的天空。
比伯有些疑惑,一邊走上前幫他開啟手銬,一邊反問,“你喜歡這裡?”
達尼爾沒有回答,只是低笑了幾聲,柔軟又有些刻薄的笑意。
一路上,他都不停的擦拭著看起來沒那麼髒的車窗,然後像個孩子一樣看頭頂不停移動的天空,他覺得自己聞到了自由的氣息。
哪怕被關在醫院裡,吃不飽還要時不時的被凱倫安排的人教訓兩下,也不想回去索多瑪,還有什麼比監區那些人和空氣更糟了嗎?
當監獄的大門在背後緩緩合上時,達尼爾覺得心裡堵得難受。這種感覺,在他剛來這裡時都不曾存在過。
下一秒他便轉過頭,直視著索多瑪,像是對外面的世界沒有絲毫的留戀。既然回來,他就依舊要掌控這裡。
下車時,他笑的真切,對著站在不遠處買通了獄警的墨菲揮手,並走上前附送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墨菲用力的抱著達尼爾的身體,當他得知達尼爾出事時,差點失控,兩個月後的見面他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用體溫傳達著自己的想念。
“我很好。”達尼爾笑著拍了拍他的背。
“是的,我知道,你會安然無恙的回來。”長髮殺手安靜的說。
一路上,達尼爾都不停的打量這裡,像是在觀察在這兩個月,州長有沒有提高預算,讓這裡翻修一下。
“布魯斯獨大嗎?”他問,想起了那個聰明又警惕的納粹黨。
墨菲聽了不屑的聳聳肩,“或許你抬舉他了。”他說,將這裡的近況重複給達尼爾。
兩個月前兩方勢力的矛盾爆發,徹底惹怒的獄長,除了兩方人馬不敢有任何動作外,布魯斯的勢力也被打壓的失去了昔日的風光。
“開什麼玩笑!”達尼爾狠狠的罵,“別告訴我你們都像良好公民一樣,按照規章做事!”
“當然不是!”墨菲嘆氣,“現在的索多瑪是拉丁裔人的天下。”
達尼爾聽了不禁咂舌,並作出了一個誇張的表情感嘆道,“我喜歡拉丁裔的女人!”
“女囚區在隔壁。”墨菲說,指著圍牆後面的另一所監獄,並看向達尼爾頗受打擊的臉認真的說,“你不能去。”
他渾不在意的聳聳肩,看著站在門口迎接自己的手下十分的滿意,“先生,歡迎回來。”
“沒出什麼亂子吧?”他問,看著大家點頭,多少放心了一些,他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墨菲,“艾文呢?”
“他也是今天回來。”墨菲回答,並用餘光瞟了一眼達尼爾的身後。
他會意的轉過身,看著個子中等十分健壯,膚色略暗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的眼部輪廓有些奇怪,眼角微微下垂,給人一種陰險的感覺,他叫裡奇,現在勢力最盛的拉丁裔人。
“希望你還適應這裡。”他說,收斂了嘴邊的笑意,略微低著頭,眼中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一個眼神,卻說明了他在索多瑪獨特的地位。
拉丁裔人裡奇嘿嘿的笑,眼中的殘暴與張狂顯露無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