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動,他沒有辦法做出身體上的反應,他需要緩一小會。
不過理智卻在運轉——艾文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婊。子!他再次徹底肯定的伸張這個想法。在覺得頭不再那麼暈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並迅速的站起身,拉過艾文背對著自己的手臂,朝著面部就是一記重拳。
——索多瑪到底會變成什麼樣?是不是白人的天下?管他的,管他媽的!理智在這裡不過是個可笑的童話。
積攢了很多憤怒的兩個男人在牢房裡打了起來,用簡單的四個字概括,無所不用其極,下流、粗俗也被髮揮到了極致。
坐在對面看熱鬧的布魯斯一邊打哈欠一邊說,“喂,你們兩個夠了!現在沒有獄警來管理秩序,就不要添亂了。”
這種說辭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兩個人拳打腳踢到最後竟然因為上鋪的位置將搏鬥掀起到另一個‘高。潮’。
直到牢房裡唯一一個可用的床墊被丟在地上,並迅速的被涼水浸泡。
湛藍的眸子一閃,他看見了清水裡自己淺黃色的髮絲,“你他媽的到底想做什麼?就不能讓我好好歇一會嗎?”
達尼爾覺得自己要瘋了,這個很安靜的男人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更加的容易讓他惱怒。他煩躁的在原地來回的走動,並扯下床鋪上僅剩的枕套捂住自己的頭。
“你他媽的怎麼不說話?”他指著地上的床墊咬牙切齒的說,“知道嗎?這如果是一個故事,這個破床墊就會跳起來!”他說,手臂一揚聲音誇張的大喊,“嘿,大家好,我是海綿寶寶!”說完,又重新堵住自己頭上的出血口。
“去你媽的!”艾文冷著臉坐在下鋪冰冷的床板上,略抬起頭罵。
他也沒比達尼爾好到哪去,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冷哼一聲,“該死的,你不安靜的睡覺,壓在我身上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節省空間!”他一邊喊,一邊靠坐在床鋪上——媽的,他的頭好暈。雖然真正的原因是他喜歡艾文身上的味道,但這麼說,無疑就會挑起另一場紛爭。
“你真讓人噁心!”艾文一臉你去吃屎的表情。
“是的,真抱歉我讓你噁心。”他將手中的枕套直接丟在艾文的臉上,“傷口會感染你知不知道?這裡、還有這裡!”他不斷的指著地面,“每一處都他媽的是細菌!”
艾文不斷的吸氣,開始厭惡這種沒水準的爭吵,皺著眉點燃了香菸,“現在的結果很好,我們只要安靜的坐著就可以了。”
——這個該死的,廉價的破床板,他不想這樣躺下去哪怕一分鐘。
“感謝你提醒我。”達尼爾也冷靜下來,失控這種事不過就是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而已,不過他的臉色也難看的可以。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分別坐在下鋪的兩邊不斷的吸菸。很快,一根根土黃色的菸蒂就開始在牢房裡的水面上來回的飄動。
被水陰溼的菸頭上反射出骯髒的黑色,尼古丁的殘留物也在菸蒂上留下了淺褐色的調子。
不知道從哪個牢房開始,陸續的傳來了求饒和哭泣的聲音,參雜著有色人種們的大笑和沒有停止的咒罵。
達尼爾眯起眼,晃了晃感覺漲漲的頭部,“熟悉的貧民區口音,真噁心。”一種關乎於種族的恥辱感被激發。
“情況越來越糟了。”艾文手指一動,將手中的菸蒂再次丟在地面上,“還有多久解除禁閉?”他發現,打鬥後,那種憤怒平息了下來,雖然只是短暫的。
達尼爾聽了彎下腰去尋找自己私藏的手錶,卻在蹲下身的時候一陣頭暈,還伴隨著陣陣的噁心感,“糟了,我可能是輕微的腦震盪!”他苦著臉說,指了指床下,示意那塊表已經在打鬥中被波及。
艾文沒說話,只是沉默著彎下腰去找,他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四個小時,但你現在就需要琳達。”
“別提那個女人,我不想再接受她‘感化’。”達尼爾疲憊的擺手。
“我以為你很喜歡拉丁裔女人。”艾文乾脆靠在牆壁上,並蜷起一條腿,儘量尋找著乾脆的姿勢,身上冰涼的水珠都懶得去擦,他們需要說些什麼,來隱蔽那種讓人發毛的背景音。
白人開始失去昔日的地位了。
“我喜歡跟她們上床,但她每次見到我的第一句話都是。”說到這裡,他還清了清嗓子,“哦,達尼爾,你該這樣做,這樣是一種罪孽!”
“琳達是信徒?”艾文覺得好笑,這種人的確容易讓人厭煩。
“信徒?”達尼爾冷笑,“她只是把自己當做了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