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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之類之類的。

我只是很享受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很享受那段閒適的時光。

他脾氣好,但是人是有些傲氣的,反駁我:哪不好?不好你來畫。

我笑:那可不行,我這人出手一向比較驚人。

他哼哼了一聲。

我說:畫啦,快畫。

他斜我一眼,風情無限:那還圓不圓?

我只得附和他:不圓不圓,瞧你把我畫的比我本人帥出一條街了。

他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這話大王我愛聽。

太喜歡他了。

可我這麼喜歡的人,卻有人不珍惜。

我是恨葉卿的。

我還記得那天我剛從圖書館回來,寢室裡面有些暗,只開了一邊的燈。

識久安靜的坐在凳子上。

其實我已經有些時候沒見著他了,他自從和葉卿開始交往了之後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基本上不會回寢室來。

我喚了他一聲,他沒有反應。

我走近發現他面前的畫板上是一男一女赤裸交纏的肢體,看上去瘋狂又顯得淫靡,表情狂亂而又墮落,卻帶著驚人的美。

地上散落了大概10來張,都是同一個內容。

畫面上的女人面容熟悉,一筆一畫勾勒得清楚明晰,每一個明暗都把握得精準細膩。

葉卿。

他突然轉頭過來,像是突然發現我似的,笑了一下:你回來啦,這裡有些亂了,我馬上收拾。

我看著他的眼睛,裡面分明有什麼在混亂著,顯得空洞而疏離。

我有些擔心:這些…

他笑容擴大。

“美嗎?”

美。

放縱墮落的美。

他說:神說,我們是帶著罪出生的,貪婪,色慾、饕餮、妒忌、懶惰、傲慢、暴怒,可正因為有了這些,我們才成為人不是麼?

我覺得他肯定是受什麼刺激了。

他笑著說:我有罪,是我太貪婪了。

葉卿的事情過去的好像很雲淡風輕。

但識久變了。

他不再是那個略帶些靦腆的人,他整個人像風一樣捉摸不定。

如果聖經是正確的,那麼我想我的原罪一定是妒忌。

我妒忌葉卿,但我心底同時是那麼可怕的,激起了貪慾。

人真是可怕的事情。

識久退了學生會和社團,每天沒事就研究些各種詭異晦澀的文字,有的時候還看看詩經什麼的,甚至還對金瓶梅進行了探究。

我看著他,守著他,我還是會時不時的挑他的刺兒,說你天天能不能少看些這些咿咿呀呀的。

但我再也沒讓他給我畫過素描。

我想,終有一天,我能看到曾經那個識久回來。

然後我這麼陪著他,到我們倆都老去,到我們肉體都分崩離析,葬入土裡。

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識久給他取了個名字,叫顧子權。

我給出的整體評價是,幼稚。

但顯然,識久覺得他對他是負有責任的。

責任。

我察覺到識久的變化的時候,我那麼一瞬間很想哭。

我最喜歡的那個識久最終還是回來了。

帶著點彆扭的,有些靦腆的,有些傲氣的那個識久。

但讓他變回來的那個人卻不是我。

他們有人說,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我用了近十年的時間告白,卻換來了一個告別。

但是這一次,我謝謝那個人。

讓我在有生之年,看見了當年的那個少年,彎彎眉眼,笑出一派陽春映日的風情。

或許等到有一天,我能娶妻生子,能給我家孩子講那副素描畫。

也或許能有一天,我牽著我家小子在路口和識久相遇,我能夠對他笑笑,告訴孩子。

瞧,那就是把爸爸畫得跟個土肥圓似的人,他旁邊的叔叔,是他的愛人。

我想,我的一切原罪,都源自於他。

一切救贖,也源自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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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統計說我寫了8500多字呢0。0

聽著《夜曲》寫的,感覺那句我給的思念很小心好貼合小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