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彬拋下短短的一句:“不要逞強亂動,等我。”便掛了電話。據日後付子梓口述,某人一秒鐘內完成從春暖花開到寒冬臘月的變臉程式,然後搶走了他的車鑰匙一去不返。
而被掛掉電話的我則忍著痛將自己四分之一的屁屁挪到一旁的休閒長椅上放好後,邊等待段天彬的到來邊思索一個嚴肅的問題。
好像我現在摔倒的地方距離我家樓下不到兩百米……吧?按理說秉承著就近原則我應該向家裡進行求助……吧?
不過轉念一想,家裡還住著一隻已經可以活蹦亂跳卻一直死皮賴臉住著不走的陸謹銘……嗯,果然還是暫時不要通知家裡比較好,還不知道到底傷得如何,免得老媽又擔心。我暗暗勾起嘴角,堅決不能給陸謹銘這貨有可以嘲笑我的機會!
段天彬來的很快,直接將車開進小區後找到坐在路邊姿勢怪異神情悲慼的我,二話不說就要把我弄上車去醫院。我瞬間聯想到陸謹銘的杯具,立刻護住自己:“壯士!我可以自己走不用扛!”
段天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將我阻攔的手拍開,攔腰將我直接打橫抱起小心翼翼放到車內,說:“別鬧了,趕緊去醫院看看。”
我的確沒鬧了,因為我已經挺屍了。
好歹我也是個身高一米七六體重一百三十多斤的大男人啊臥槽!這麼輕飄飄的被人抱到車裡真的大丈夫?!還是公主抱啊臥槽我錯了我們重來一回你還是把我扛進來好嗎壯士!!
保持著側坐在車座上面的姿勢,我糾結了很久,還是將一肚子的吐槽給嚥了回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公路上人並不多,段天彬緊抿著嘴一臉嚴肅的開著車。我覺得車內氣氛有些沉重又有些尷尬,便想想聊點什麼好,於是猶豫了片刻說:“你怎麼提前回來了?”段天彬望著前方我看不見他表情,但是可以聽到他輕快的回覆:“想你了。”
我咳咳了兩聲,覺得這句話好熟悉,但是實在不太好接。畢竟我覺得我臉皮還是屬於比較薄的那種,隔著電話說說還行,真到面對面了就萎了,於是超級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從付子梓那邊直接開車來的?居然都不到二十分鐘,好快啊。”
段天彬瞟了我一眼:“我闖了幾個紅燈。”
我:“……”
其實我大概貌似可能傷得沒嚴重到需要闖紅燈的地步吧啊喂……
我突然又想到一個以前想起過卻又不小心忘記的問題,“那什麼……你有國內駕照嗎?”段天彬估計在美國是有駕照的,加之在國內的時間並不長,應該還沒來得及去將駕照轉到國內來……
果不其然,段天彬搖頭:“國內沒有。”
緊接著他笑了笑,從車前方的置物層裡掏出本駕照,說:“不過子梓有,反正這車不是我的。”
我豎起大拇指。無照駕駛,你牛!順便為付子梓默默點了根蠟燭。
再次踏入市醫院,我心中感慨萬千。前段時間才將陸謹銘接出來,結果今天我也將自己給晃點進來了。
段天彬見我行動不便表情痛苦,眉頭一揚又擺出了要抱起我的架勢,嚇得我趕緊表示扶著我便好。晚上醫院裡的人也不少,我可不想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不過轉過頭看見段天彬臉上的悶笑時我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礙於身上有傷,我只得暗暗咬了咬牙。這貨怎麼回了趟美國就變得這麼惡趣味了?
因為感覺摔得不輕,於是我同段天彬商量了下,還是先去拍個片比較好。
掛完號等候期間我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只說朋友回國了要慶祝下,估計今天會比較晚回家,就不用等我了。陸謹銘在一旁蹦噠:“牧小唐你哪個朋友?出去玩居然不叫我嗷嗷嗷!!”我淡定無視了他的嚎叫掛了電話。
段天彬遞給我一杯熱水,說:“一直站著沒問題嗎?”
我垮著臉:“不能坐,一碰著就疼。”
“老站著也累吧?”段天彬拍拍我的頭,“走路都能摔跤,我真是服了你了。”
我原本想要習慣性的避開,卻又想起現下狀況有些不一樣了,於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是個意外……”
“嗯,意外。”段天彬點點頭,“一身的酒氣看來也是意外了。”
我抽了抽嘴角,節奏不對啊,這貨的氣場突然變得這麼強大是怎麼一回事……
輪到我的時候,段天彬表示不放心,硬是跟著我不肯在外面等著。
醫生看起來挺年輕的,詢問了下我的情況後說:“應該是摔倒時造成了尾椎骨受傷,最好還是拍個片吧,要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