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季想,這也許是吳思榮一生中最最丟臉的一次吧,不,很可能也就只這一次。
“嘖,歪了歪了!我說,您能不能認真點,都兩次了好吧。頭一遭結婚啊,再弄下去我這花車還能看麼?都有印兒了!” 賈季一回頭就看見花店小妹又把主花貼歪了,黑色的車蓋上滿是痕跡星星點點的。花店小妹一聽不樂意了,牙尖嘴利的回道:“您要願意,結多少次都沒人攔著。” “你什麼意思!” 說著賈季就要過去糾對方衣領,也不管男女有別。吳思榮那邊倒是安穩了,剛想跟賈季閒聊幾句結果就聽見賈季暴怒的聲音,小妹看賈季雙目圓瞪的樣子嚇的立刻大喊非禮非禮,場面一時混亂。賈季雙拳緊握,要不是對方是女人,他早上去揍的他滿地找牙,我靠。吳思榮看著場景,趕緊幾步走過來攔住賈季肩膀,半勸慰道:“行了行了,你火氣太大了啊。大喜的日子,對不對?犯得著跟人過不去麼?” 說完又看向花店小妹:“你也夠了啊,有沒有非禮你,光天化日的大夥眼睛可都睜著呢。” 花店老闆搖搖頭,哎,今兒怎麼攤上這倆主了,脾氣可夠大的。好在花店老闆比較善解人意,又給賈季換了兩個小妹這事算是平靜下來。賈季站街邊兒不住的猛吸菸,他需要冷靜,他知道剛才自己反應過頭了。吳思榮笑嘻嘻的走到他身邊站著。“借個火,我的沒帶。” 賈季右手從褲袋裡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菸絲飄渺扭著身軀飛向高空,吳思榮抬頭眯著眼看著這些煙霧飛舞。半晌,他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越笑越誇張,到了最後都抱著肚子蹲地上了。
賈季一臉沒事吧你的表情看著他,面容扭曲,心想著這丫今兒瘋了還是怎麼了,跟換了個人似的。不過後來想想,也是,這世上也只有他吳思榮能受得了柏榮,蹲地上笑得特顛兒的傢伙還真如假包換。來來往往的行人經過他倆身邊都不由側目,甚至遠處幾個社會閒散還站那兒靠著路燈看他們。賈季覺得他要是再不提醒下吳思榮,待會兒他們就會被慘無人道的圍觀致死。想著,賈季伸出腳輕輕踢了踢吳思榮。“哎哎,注意點兒形象啊。” 見吳思榮還在那兒笑個不停,賈季加重了力道。吳思榮本來就笑得東倒西歪蹲都蹲不穩,被賈季連踹幾下頓時腿肚子一軟整個人直接坐地上。“靠!我褲子!” 好歹止住了笑,吳思榮站起來也朝賈季屁股上踢去。他的新衣服啊,這傢伙下手忒狠了點,還好不是喜服。兩人打打鬧鬧,完全不顧形象就像倆長不大的孩子。花店店主加快了手下速度,同時也叫店員提高效率。這倆顧客實在是太不正常了,趕緊弄完,早完早了啊。再在她店門口鬧下去,今兒生意就別做了。為了他倆的花車,都推了4個單了都。要不是見這倆油水豐沛,早拒之門外了,一看就是不好伺候的主。
經過一番折騰,兩輛主花車煥然一新。當然了,其他次的還在繼續搗騰。倆新郎官兒圍著各自的主花車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怎麼看怎麼滿意。黑亮亮的車身,專門打了蠟連內部都徹底清洗一番。主花選的都是紅玫瑰,代表濃烈的愛情。結果被還在忙活給後面車隊貼花的賈賢說俗氣。賈季鼻孔朝外噴氣,直哼哼的表示不服,對不起,他就這麼俗!氣!氣死你個沒人要的小白臉,哈哈。聽到後面這句,賈賢連蹦帶跳奔過來就給賈季頭上一陣亂鬧,剛弄好不就的髮型全給亂了。賈賢一邊躲閃,嘴裡還不饒人:“老麼,別激動別激動嘛。就你那刺蝟頭還啥髮型啊,哈哈哈。” 賈季更是氣得跳腳,衝過去要掐他脖子。路過自己個兒車的時候,餘光瞥見頭髮亂了點,居然生生停下了追逐的步伐停在那弄起頭髮來。直直把人賈賢驚悚的,愣在那張著嘴都不知改做啥表情。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賈賢抖了抖,他還是算了吧,自由萬歲單身有理,要不人怎麼都說是黃金單身漢呢!嘿嘿。正在得意的賈賢沒注意身後站著個高大的背影,還在得意忘形手舞足蹈的數落著賈季。突然,後領被拉起來直接勒到脖子。賈賢雙手扯著自己前領,邊哭喊著求饒。“哥,親哥,您饒了我唄。” 賈忠懶得搭理,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用這種強硬的手段。
多災多難的迎親隊伍終於整裝完畢,出發!他們的喜宴定在中午13:00整。看看錶,折騰老半天都10:25了。賈老爺子不知從哪兒給找的風水先生,據說很是有名。給他們兩對新人合了八字定了吉時。八字人人不同,不可能吉時都一樣。好在吳思榮不喜歡這個,說按著接江利的時間接柏榮就行,要不然吉時不同怎麼一起擺宴席啊。本來賈老爺子還很不好意思,結果出乎意料,柏榮的吉時跟江利差不多,大家取了個平均總算是達成一致,中午11:36分,必須一分不差一分不少的到那才可。風水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