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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白樹從車上下來,手上別的都沒拿,就拿帽子和墨鏡跟著曹逸然跑,並且叫他,“紫外線很強,你看你不脫一層皮。”

曹逸然回頭看他,他就幾步上前,把墨鏡遞給他,又把帽子蓋在他的頭上,道,“你注意點。”

曹逸然沒理睬他的囉嗦,把墨鏡戴上了,又看了看白樹戴著墨鏡的樣子,白樹這段時間白了一些,於是看著還好,但是他想到什麼,還是哈哈笑了起來,道,“要是是你以前那麼黑,你戴著墨鏡,別人都看不到墨鏡的輪廓了,還以為本身是長在你臉上的。”

白樹看他這樣打趣自己,就伸手去攬他的脖子,而且還用手指在他的臉上彈了一下,道,“是,我黑,你白,正好黑白配。”

曹逸然瞪他一眼,就抬腿踢他,白樹趕緊讓開了一些,其他車的人也下車來了,拿相機的拿相機,搬乾糧箱子的搬乾糧箱子,伸懶腰的伸懶腰,做體操的做體操,也有人看過來,於是白樹就對曹逸然道,“規矩點。”

曹逸然沒說什麼,就往回走回車裡去把相機給拿了出來,走到這裡拍兩張,走到那裡拍兩張,蹲在草地上對著野花拍兩張,看到蜜蜂了,追著蜜蜂跑再拍兩張……

白樹看他這樣,只能搖搖頭,從車裡把乾糧和水都拿出來,他還帶了個野餐墊子來鋪在草地上,和那個車隊的人一起。

他整理這些東西的時候,那個車隊裡一個被稱為馬哥的人就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並且對遠處正蹲著不知道在研究什麼的曹逸然抬了一下下巴,道,“你們是……那個?”

白樹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沒有回答,但也表達得很明確。

馬哥倒沒歧視,而是說道,“沒什麼的,我們不介意。我們隊裡也有一對。”他說著,又對兩個湊在一起調相機三腳架的人努了努嘴,白樹於是抬起頭看了那一對一眼,還是笑,依然沒說什麼。

午餐雖然是乾糧,但還不錯,麵包餅乾八寶粥還有肉罐頭和水果。

白樹叫曹逸然來吃,曹逸然沒在吃喝上吃過苦頭,於是對於吃這些就有點不習慣,但他還是忍了,心想要是自己稍微有點意見,恐怕白樹也要說自己娘們氣。

白樹第一次說曹逸然娘們氣的時候,曹逸然差點沒反應過來,因為他從不認為自己與這個詞有什麼相干,於是就和白樹幹架了,不過他打不過白樹,最後只得放了句狠話挽回了面子。

他坐在那裡吃,白樹就把他撈起來一些的袖子又拉了下去,還說道,“紫外線強烈。”

曹逸然於是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了一句,“娘們兮兮的,你。”

白樹聽到,就拿胳膊假裝勒他,“說誰?”

曹逸然掙脫後就突然有點頭暈,站起身來的時候還晃了一下,這裡有海拔近五千米,曹逸然一直有高原反應,於是白樹就後悔剛才那樣對他了,趕緊站起身扶住他,道,“怎麼樣?”

曹逸然低聲說了一句,“一直頭都有些痛。”

白樹又跑去拿了紅景天來給曹逸然吃,讓他在那裡坐好不要亂動。

午餐之後,就又要啟程了,回到自己車邊的時候,曹逸然就問白樹,“剛才看那姓馬的和你說我什麼?他說的什麼?”

看來曹逸然注意到馬哥對他的打探了,白樹笑了一下,道,“他問我們是不是一對。”

曹逸然愣了一下,白樹繼續道,“我說是的。”

曹逸然對他這句話嗤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贊同還是否認,或者認為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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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噩夢 。。。

第二十章

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慾望,是疲憊生活中的英雄夢想。——杜拉斯

但愛對於曹逸然來說是什麼呢?

同樣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他在現在的身體裡、血液裡、腦海裡、靈魂深處,依然銘刻著當年喜歡上林小齊的感覺,那種感覺與身體情/欲無關,也不受外界物質的任何影響,當時,他覺得那是他的一道光,照亮他心底的荒原,是一道清泉,滌淨他心中的那些汙穢。

愛情於他,是一種純潔的美。

但是,林小齊死了,於是,他多年再沒有考慮到愛情這個詞語上去。

即使是周延,他後來也認為那是一種深厚的不想失去的兄弟感情,而對於薛露,本來以為對她已經動心了,但是後來看她和白弋在一起說說笑笑,而且被白弋牽手,他只是氣憤白弋撬牆角,似乎也沒有產生多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