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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要拉他下去繼續睡,“不是什麼傷,你趕緊躺下來睡。”

曹逸然有點發火,他這一晚的情緒本來就不穩,所以白樹受傷卻隱瞞他就讓他覺得受傷了,於是□很容易變化,他不要睡,而且把白樹身上的被子也掀開了一些,道,“受傷了怎麼不和我說,你連受傷了也不讓我知道嗎?”

曹逸然習慣性裸/睡,其實他是什麼也沒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裡,白樹怕他凍到,只好跟著坐起身來,拉過被子將他的身子裹上,道,“不是什麼傷,你要看就給你看看吧。”

他說著,將睡衣釦子解開了,然後把右手的袖子給脫了下去,讓曹逸然看他的胳膊。

曹逸然看著他,又開了房間大燈,在明亮得刺眼的光線下,他抬起白樹受傷的胳膊看,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因為那裡已經纏了紗布。

他的指尖在燈光下瑩白如玉,幾無血色,抬起來想觸碰那被紗布纏起來的地方,卻又害怕碰上去,因為怕把白樹給碰痛了,他的眼裡幾乎帶上了溼意,黑幽幽的在夜裡像是深沉內蘊的黑水晶,他咬了咬牙,低聲問道,“怎麼傷的?”

白樹看他光溜溜的胳膊露在空氣裡,就拉著躺回了被窩裡,用被子將他蓋好,道,“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就是被鋼管打過來擦了一下,有一條小口子,已經處理了,還打了破傷風。這種傷,過不了多久就會好。”

白樹伸手關了房間大燈,回過身發現曹逸然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愣了一下,用受傷的胳膊攬住了曹逸然腰,道,“還看什麼,睡吧。”

曹逸然卻不閉上眼睛,囁嚅著問道,“別的地方還好嗎?沒受傷?”

白樹笑了一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目光溫柔含情脈脈,“我哪裡那麼容易受傷,這裡也只是被擦了一下而已,並不嚴重,要是嚴重,我就回來養傷來了,哪裡會一直待在所裡,是不是。”

曹逸然“嗯”了一聲,本來想抱住白樹,但是又怕把他的傷臂碰到了,於是就只好不動。

雖然不動,他也不睡,神情沉肅地睜著眼睛看白樹,白樹伸手要捂住他的眼睛,他將他的手握住拿開了,依然是看著他,好半天才微啞著聲音道,“要不,我也去做警察吧,這樣,我能夠和你一起,至少不用等在別處,你受傷了都不知道。”

白樹聽他這樣說,就怔愣住了,然後滿心裡溢滿感動和溫柔,他的暖熱的帶著繭子的手指輕輕摩挲曹逸然的臉頰,道,“說什麼傻話,警察哪裡是那麼簡單就能當的。現在要當警察,還要去考公務員考試,你覺得你真的考得上嗎?而且,即使考上了,也不會調到我們組來。”

曹逸然把臉埋到他的肩頸窩裡,呼吸輕柔地拂在白樹的頸子上,柔柔癢癢的,他低聲說道,“只要我要當,還怕不行嗎?”

白樹道,“你還不如去幫你媽做事,那個恐怕更適合你一些,你不適合做警察。”

曹逸然有些生氣了,氣鼓鼓地道,“我就要做,我受夠了在家裡擔心你出事,我寧願跟著你。”

白樹因為他這句話身體僵了一下,卻是突然感動又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好半天才伸手將曹逸然的肩背摟住了,在他的白得宛若要化在這夜裡的耳朵上輕輕地吻,“對不起……讓你擔心……”

曹逸然的聲音幽幽的,“幹嘛要對我道歉。你又沒有錯。讓我和你在一起吧,當警察也不錯,我會努力做好的。”

白樹依然堅決反對,“不行。”

曹逸然把頭抬起來,幽深的目光望進白樹的眼裡,“為什麼不行?”

白樹故意一笑,道,“你來了,我根本沒法做事。我眼睛看不到歹徒,只會看著你了。”

曹逸然聽他這樣說,不知為什麼,居然紅了一下臉,然後就斥道,“放屁!我才不相信。”

白樹在曹逸然的臉上親親,“不信也得信,你來了我的確是要分心的。”

曹逸然把他推開一些,“反正我決定了。”

白樹於是板了臉,“我說了不行就不行,我不收你,你再找關係,你也進不來。”

曹逸然於是就生氣了,道,“我就要這麼幹。”說著,還要坐起來,但是被白樹壓住了肩膀讓他動不了,白樹也有點動氣,“這是鬧著玩的事情嗎?你怎麼這麼像個小孩子。”

曹逸然道,“我像小孩子?我他媽哪裡像小孩子。本來就是這樣的,我才不是鬧著玩,我這兩天受夠了,想到以後還要這樣,我寧願跟在你身邊,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白樹只得苦笑,熱暖的大掌揉著曹逸然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