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白志祥這才看到自家兒子,看到兒子穿著一身黑色正裝,因為剃著一個寸頭,又因為出任務而面板黝黑,雖然高大又帥氣,但怎麼看怎麼不像這宴會廳裡的客人,而像是裡面的保鏢人員。
白志祥臉色都抽搐了一下,問道,“你這小子怎麼在這裡?”
白樹開始沒有回答,在白志祥和幾位熟人介紹了自家兒子,而且白樹也和叔叔伯伯們問好後,白樹才趕緊把父親拉到一邊去,他是做過臥底的人,即使心裡很虛,但是依然動作大方,不會讓人看出不妥的地方,只是白志祥卻對他的這個小動作很是吃驚,所以就很是體貼地跟著他過去了。
白樹看周圍沒什麼人,才低聲對父親道,“爸,和你說個事。”
白志祥點了點頭。
白樹四處打量了一番,在遠處一個角落看到了背對著他們的曹逸然,曹逸然高高瘦瘦一身白色西服看著就貴氣優雅逼人,他看過去,白志祥也看過去,因為沒有看到曹逸然的臉,他就問道,“你看的是誰?”
白樹道,“曹逸然。”
白志祥對曹逸然的大名是如雷貫耳的,因為這些日子家裡的老伴每天都念叨白樹的這個男朋友的名字,他仔細打量了曹逸然的背影,而且又正值曹逸然側過了些身,他於是看到了他的側臉,的確是曹逸然,他便問道,“那是曹逸然?他在這裡?和趙臻是什麼關係?”這樣問,是因為看曹逸然那個做派,好象是這裡的主人在陪客。
白樹小聲道,“他是趙臻的親外甥,你知道趙臻的姐姐趙悅吧,就是這座酒店的老闆,就是他媽。”
白志祥聽他這麼一說,果真露出吃驚的神色來,但是他經歷的世事之多,早就可以控制自己不動聲色,所以瞬間就一派自然了,瞭然地點頭,道,“你上次帶他回家,說他叫曹逸然,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原來是趙悅的公子。不過,他家裡也只有一個兒子……”
他說到這裡,一向聰明的父親就馬上明白兒子把自己拉到一邊來說悄悄話的意思了,他接著說道,“是不是他們家裡還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所以,你要我過會兒裝作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
白樹趕緊做出感激的表情,道,“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爸,你就當不知道吧。他們家不僅不知道我們兩個的事,而且不知道他和男人在一起。”
白志祥道,“我當然可以這樣做。”
白樹道,“爸,謝了。”
白志祥卻挺直腰板,又板了臉,道,“雖然我可以這樣做。不過,他們家是兒子,我白志祥的就不是兒子了。我們家就要理解你們,支援你們,他們家卻不知道,怎麼看,也是我們家裡吃虧。兒子,你認為我是來吃虧的嗎?”
白樹苦了臉,道,“爸,小不忍則亂大謀。”說到這裡,他看到曹逸然有偷偷瞥過來看他倆,他便更低聲地對父親說了一句,“他是做你兒媳婦的,你看他們家要把兒子讓出來,我們現在吃這點小虧算什麼。爸,你就當幫我吧。”
白志祥愣了一下,聽兒子居然說到這個上面了,他又看了一身黑色西裝的兒子一眼,又盯著一身白西裝瀟灑貴氣的曹逸然看,最終道,“好,我就配合你演這場戲。”
在白樹要道謝的時候,他給了他一巴掌,道,“你看曹逸然,他就打扮得好好的,你怎麼穿得滿身黑,這像什麼話,簡直和門口保鏢一個樣。你這個丟臉的。”
白樹對這個不以為然,道,“我只有黑西裝,說起來,還是媽讓定做的。”
白志祥聽到他說到自己老婆身上,就只好捨棄了黑西裝這個問題,依然教訓他道,“你前段時間不是白了一些,怎麼又黑成這個樣子了。你腿才剛好,不會又出門去出任務了吧。”
白樹笑道,“沒有,是在室內曬黑的,過段時間就會好些了。”
說起他又黝黑下來,原因還是曹逸然說想黑一點,讓白樹陪著他去做了室內曬黑,沒想到曹逸然一點沒變化,倒把白樹又曬黑回夏天的模樣了。曹逸然鬱悶地說白樹就是塊黑炭,又為自己曬不黑而覺得怪異。
不過,想起來,曹逸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從記事開始就沒有黑過,總是這樣白的模樣。也許在青春期有稍微沒有現在這麼白的樣子,不過那段時間太短暫,他都記不清楚了。
白志祥邊和兒子說話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眼瞄到了趙悅,他就對兒子說了一句,“我去和趙悅打聲招呼。”
白樹只好跟了過去。
白志祥一向覺得趙悅一個女人能夠做出如今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