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白樹,“你幫我拿一下停車卡。”
白樹於是只好先等著拿了停車卡,這才進去,進去後,就見到曹逸然和周延兩人毫無隔閡地在一起說話。
為什麼要用毫無隔閡這個詞,白樹想了一下,他覺得只有用這個詞才能夠表達得體,因為即使用親切親熱來表達也不足以表示兩人之間給他的那種感覺。
周延在笑,笑得並不是爽朗或者開心,甚至曹逸然臉上沒有笑容,反而是故意板著臉,但是,兩人在一起給他的感覺依然是他們之間沒有隔閡,那隻能是兩個互相非常瞭解而且毫不防備的人才會有這種感覺。
白樹看到的那一瞬間就開始陰暗難受了,定然也是整個人醋勁翻騰。
但他強壓住了這種酸意,走上前去,他要把停車卡給曹逸然,曹逸然卻對他擺了一下手,道,“就放你那裡。”
周延看曹逸然和白樹說得這樣隨便,這才很認真地打量和關注起白樹來,並且讓曹逸然介紹。
曹逸然看了白樹一眼,對白樹說道,“這是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哥們,周延。”然後拉了白樹的一下,道,“你自己介紹好了。”
他說完,就把臉轉開了,但還是板著個臉的樣子,似乎是不樂意顯出輕鬆和高興的神色來。
白樹在這一瞬間是非常感動的,因為他明白了曹逸然的意思,於是白樹對周延伸出了手,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我是逸然他男朋友,叫白樹。”然後又說了自己的其他情況,最後道,“感謝你從小教育逸然這個傢伙,才能有他現在這個人樣。”
聽白樹說是曹逸然的男朋友的時候,周延就吃驚了,即使想壓住臉上表現出的驚訝神色也不容易,他硬是反應了一下才伸出手和白樹握了手,臉上也帶上了笑容,又看了不知道是彆扭還是怎麼把臉轉到一邊去且不說話的曹逸然兩眼,然後才趕緊道,“你好!逸然都沒和我說他交……男朋友了。”
他對於曹逸然交了這麼一個高高大大,看樣子也和曹逸然屬於兩個世界的男人做男朋友,他居然是很不適應的。
畢竟,看著這個笑得爽朗又毫無心機的模樣的男人,再看看瘦瘦高高的白得過分的曹逸然,他就覺得,曹逸然不是找了個媳婦兒,而是找了個老公。
他這一瞬間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曹逸然回頭看了還把手握在一起的兩個人,就哼了一聲,道,“那麼喜歡握手,怎麼還把手握在一起?”
於是兩個大男人都有點尷尬了,趕緊又握了一下,這才若無其事地放開。
三個人一起上電梯的時候,曹逸然和周延閒閒地聊了幾句之後,就側過頭來輕聲和白樹說道,“你剛才說我是被周延教育出的人樣是不是?”
白樹伸手在他腰上輕拍了一巴掌,沒有回答他。
曹逸然對他挑了一下眼,道,“我沒人樣嗎?是誰沒有人樣。”
白樹不答他,倒是周延從電梯裡的鏡子看到曹逸然在和白樹做小動作,心想,曹逸然這個傢伙,是真的談戀愛了,只是怎麼找的卻是這樣一個高高大大的而且面板還這麼黑的大男人,甚至還是一個警察。
他真不知道曹逸然是怎麼想的,只是希望他不要又是心血來潮才好。
他們到酒店宴會廳的時間算很早,因為趙臻一個傷員是無法待客的,他坐在椅子上和幾個好友說些閒話,於是整個宴會他都交給了曹逸然和張洹來負責,雖然有別的負責人,但是,要待貴客還是要曹逸然和張洹來做,也有曹逸然的大舅和母親在,所以曹逸然就要早點過來。
白樹不是第一次見曹逸然的母親趙悅,但是以前見的兩次都只是別的社交,而且趙悅那時候恐怕也沒把他看入眼,甚至不會注意他。
這次被曹逸然拉過去介紹,他還整理了一下神情,只是才走兩步,曹逸然就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道,“你隨便就好了,不要亂說知不知道。”
然後又給旁邊的周延說道,“哥,我和他的事情先不讓我家裡知道。”
周延笑著應了,道,“我知道。”
曹逸然帶著白樹過去的時候,趙悅正站在一邊和一個生意上的夥伴有說有笑,她一向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一身白西裝颯爽利落,頭髮高高盤起來,翡翠耳環襯著漂亮的耳朵,白皙的頸子修長漂亮,下巴頜微微帶著肉感,於是讓她一向利落瀟灑中並不給人盛氣凌人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親切。
白樹是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曹逸然的頸子和下巴都是遺傳自他的母親,的確挺好看。
趙悅開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