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隨便幹些別的什麼都沒問題。
白樹長出了口氣,不想和她說了,只是抽了紙讓她擦眼淚,又讓她保重身體,而她所說的讓他換工作的問題,他提也不提。
曹逸然沒想到白樹根本不聽白太太的哀求和勸阻,一意孤行地要做警察。
他和白樹各坐在床的一邊,於是兩人互相面對著。
曹逸然看了看抹眼淚的白太太,白太太即使已經上了年紀了,依然是個漂亮人,面板白,而且保養得好,幾乎沒什麼皺紋,甚至有一雙大的媚眼,含著眼淚就有種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可以想象,她年輕的時候應該是比現在更漂亮迷人。
曹逸然看完白太太,又去看白樹,白樹則和白太太幾乎沒有任何相像之處了,白樹黑,黑得不難看,但是和白太太的白的確是鮮明的對比,他是標準的劍眉星目,眉峰有力,眼睛黑亮有神,有一種正直而向上的魔力。
面對著哭泣的母親,他也只是安慰她,根本沒有鬆口的意思。
由此可見,這人真是鐵石心腸。
曹逸然這樣給白樹下了結論,而且還在浮想連天,想到以前白樹說過,白樹說他是標準的白家人長相,白弋則是長得像他嬸嬸,他想了想白樹父親的模樣,覺得白樹說得還挺對的,白先生雖然不黑,但是面板也依然不白,而且也是一臉正氣的長相。那麼,要是白樹長得像白太太的話,曹逸然開始神往起來,就像林小齊是長得像他母親而不是他父親,於是就和周延是兩個極端,清雋俊秀吸引人,那長得像白太太的白樹也該是大美人了,細膩的白面板,還該有一雙這樣媚人的眼睛……最後,還要溫柔溫婉,輕聲細語……
他把白太太的優點往白樹身上搬了之後,不知怎麼,居然想到了周延的那個娘娘腔的老婆逸寧,於是他馬上就惡寒了,甚至打了個寒顫,又看著白樹差點笑了出來,雖然沒笑出來,但是憋笑也憋得實在難受。
而他這個樣子被盯過來的白樹看了個清清楚楚,白樹對著他輕咳了一聲,曹逸然看白太太看過來,他趕緊整了整表情,然後起身說去一下洗手間,就借尿遁了。
他才剛走,白樹也和母親說了一聲,跟著曹逸然過去了,他在洗手檯邊把曹逸然截住了。
白樹板著臉看他,曹逸然倒是閒閒的神情,洗了洗手,問白樹,“幹什麼?”
白樹一臉懷疑地睨著他,“你剛才笑什麼?我那麼為難,你還笑。”
曹逸然撇撇嘴,“我哪裡有笑,我明明沒有笑。而且,我也沒看出來你有什麼為難,阿姨都那麼求你了,你都還不答應。你算是為難嗎?”
白樹哼了一聲,仰著頭看著天花板,身體靠在洗手檯上,帶著無奈地道,“大多數父母都是希望兒女平平安安順順遂遂無功無過地過一輩子就行了,並且認為這就是一種福氣,他們說平安就是福,說平凡就是福。當然,我也不反駁這個,我也認為就是這樣的。但是,大家都這樣要求的話,這個世界,還有誰來做危險的工作呢,誰來做維護社會公平和治安的工作,這個世界,有光明的,就必定有黑暗的,不可能都是好的,所以,總要有人來做打擊犯罪行為的工作。大家指責那些犯罪行為,指責那些不道德的行為,卻又有幾個人能夠在真正面對罪犯的時候挺身而出,當然,他們先保護自己也是應該的,所以,需要警察。我也知道警察也不是萬能,就像是我所作的也是有限的一樣,但是,這份工作總是需要人去做。我不能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工作艱苦和會遇到危險就不去做了,正義這個詞說起來似乎有些虛,不過,它還真是實實在在的,正因為有了這種詞,所以才有讓人總是向上的動力,我們不僅是要做實實在在的事,更是要樹立一種正義向上的形象,它代表著一種正面的力量,必須要是這樣的,精神的力量往往才是引導一個社會發展的真正動力。
我也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是我總想要做到我能夠做到的,雖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走到今天,並不是像他們看到的那樣,只是一天一天地上班加班,也不是一個接一個的案子,我其實是走過了這麼多的時間,每一個時刻都是一個腳印,印在我走過的路上,我心裡明白這些腳印對我來說代表什麼,它們代表的是我的人生和生命以及我生存的意義,我不僅只是一個生的人而已,我是一個有意義的存在的個體。他們根本不想去理解我這些,我和他們說過很多次了,他們總是想盡辦法來阻止我。”
白樹說得平靜,眼神甚至都是平淡的,但是曹逸然在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了深不可測的一種堅定的感情,曹逸然不能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