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除了對這裡的花園有好感,曹逸然並不喜歡他家的這個新家,也很少過來住。
他回來的時候,父親因為忙工作又不在家,他家就是這樣,母親雖然忙,倒還是有下班後的時間的,父親忙,卻是一點私人時間都沒有。
曹逸然在門口下了車,傭人就過來幫著接行李,他直接把人拂開了,道,“我自己提。”
他沒有從主樓梯上樓,而是從側門進去的走道後面的樓梯上了樓,然後用指紋開了自己的房間門,他的房間雖然有一陣沒有回來住了,裡面倒還是依然收拾得一塵不染,甚至窗簾和床上用品都換了一套新的。
他把自己的東西放下,四處看了看,就到落地窗前的小平臺上去摸了摸那架他從來沒有用過的鋼琴,這鋼琴是新的,他說了不需要,但是媽媽硬是買回來了放在這裡。
他摸著鋼琴,將頭仰了起來,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發呆。
他知道自己很差勁,父母什麼都由著他只是因為知道他爛泥扶不上牆,而且他們在心裡永遠都覺得對不住他,認為是他們的疏忽,所以他才在小時候受到了那些傷害,於是越發由著他任性妄為。
他們遮掩著那時候的那些事情,就像是遮掩了他那時候的傷口一樣,認為只要什麼都由著他,就可以粉飾太平。
曹逸然知道自己沒有什麼可供父母展示出來讓人看的優點,要是硬要找一項的話,曹逸然想,也只有鋼琴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