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知道這個動作有很大的風險,他這些年一直在娘娘身邊搞小動作,卻始終不敢搞到錐爺頭上。他現在之所以有了這個熊心豹子膽,是因為他已不怕死了。他最近之所以急進了好多,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時間已經快沒了。
大舊看著娘娘,娘娘也看著大舊。娘娘已不似平日那邊鄙夷他,娘娘眼中已有了恨。而大舊也不再偽裝忠誠,而是冷笑對娘娘說:「但願你最近都沒和錐爺上床。」
娘娘冷笑:「你是什麼意思?」
大舊拿出了檢驗單,充滿著瘋狂的快意說:「我是HIV病毒攜帶者。」
娘娘的威勢一下子被這輕飄飄的檢驗單切碎了。
大舊站了起來,雙眼發紅地說:「你殺了阿安又怎麼樣?我愛她,錐爺也愛她,還和她生了孩子!事實上,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愛你這種變…態!」
娘娘的心陡然疼痛起來,呼吸都窒息了。娘娘的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切對於佢來說都那麼突然,這是一個如何重大的打擊呢!
大舊笑著說:「你本來可以是一個很值得尊重的男人,很可惜,你選擇了這麼一條路。而且錐爺只會覺得你是負擔!我想錐爺一定沒得病吧?因為你就是他的妻子,也沒法子將艾滋傳給他,哈哈哈。」
娘娘怒視著大舊,但佢的怒視也變得無力了,猛然瞪大眼睛,也只能是落下幾滴苦淚。
大舊笑著說:「你可以殺了我,你甚至可以殺了錐爺。讓錐爺和你一起死,不錯吧?」
娘娘突然仿似清醒過來,挺直了腰桿,冷冷地看著大舊:「你不要指望能傷害到錐爺。」
大舊嘆道:「你真是愚蠢。」
「蠢不過你,我起碼還是錐爺的合法妻子。你呢?我查阿安的事也查不到你,恐怕你只是個用命去愛她卻連她的內…褲都碰不到的可憐蟲吧!」
大舊笑著說:「你是他的妻子?你自己說出來不心虛麼?我就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他知道你喜歡被…插屁…眼嗎?」
娘娘的臉頓時綠了:「你給我閉嘴!」
大舊冷笑著說:「你之前一直把我當條…狗,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可惜你這個『錐爺的妻子』天天都要被狗幹。你是『合法妻子』?哈哈,在結婚證上蓋個章你就滿足了?逢年過節連根雞…巴都討不到的妻子!這或許就是你的報應?你自己割了自己的雞…巴,所以就得不到男人的雞…巴!我真是恭喜你百年好合!」
娘娘的眼突然紅了,拿出了手…槍,朝大舊腦門打了一記。
大舊跟白雪說過,如果他死了,也就意味著娘娘死了。白雪並不理解其意,而他也沒聽到大舊的死訊,只是娘娘吞槍自殺的訊息卻火速傳來了,叫白雪一時淚溼了眼眶——娘娘死了,也就是說大舊已經死了?
白雪當初在憤怒之下差點殺了黑柴,卻被大舊打昏。大舊親手解決了黑柴。大舊說,不想讓白雪的手沾上鮮血。
世上有許多的痴情人。
聖誕從棚上摔了下來,被送進醫院治療。手術尚算成功,聖誕諸事不問,只一味在看雜誌,看嚴山松與季家小姐訂婚的各種新聞。季小姐是大家閨秀,長得不錯,儀態極好,手上戴著那皇室工坊出品的粉鑽戒指,笑意盈盈地面對著鏡頭,大讚未婚夫體貼紳士、人品出眾。
那戒指是嚴女王在慈善拍賣會上買的,據說是以前哪位皇族用過的訂婚戒指,被拍了五百萬,看似大手筆,不過聖誕相信,季小姐帶來的嫁妝一定不會讓嚴家吃虧。
病房的門被推開,聖誕懶洋洋地合上雜誌,抬起頭來,卻見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人逢喜事的嚴女王。聖誕看了看嚴女王,疲憊地笑了笑,說:「生果籃也不送一個嗎?」
☆、尾聲
嚴女王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最近忙著婚禮的事,頭腦有點被裝滿了。」說著,嚴女王又瞄了一眼病床上散落的小報雜誌,微笑地補充道:「看來你都知道了。」
聖誕為此事折磨得心力交瘁,卻又不願在嚴女王眼前示弱,因此只微笑答:「是的,因我甚為憂心。以我所知,嚴先生是位不折不扣的同性戀者。」
嚴女王笑著答:「世事無絕對。或許他與我一樣,發現了男同性戀者的厚…顏…無…恥,因此毅然走入正路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嚴女王拿出了一個大信封,拋到了那堆報刊雜誌上,盈盈一笑說:「如果你不想這些東西成為小松人生的汙點吧,請你離開。」
聖誕狐疑著拆開信封——這個信封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