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活的壓力太大,過節只是為自己找一個放鬆心情的藉口。唉,哥過的不是節,是寂寞。
自從“未婚妻事件”出現後,蘇亦似乎是有意躲著安之揚的。反正蘇皖已經搬走了,蘇亦便理所應當地搬回自己的房間。
安之揚苦惱了,打電話回家去,家裡人表示是確有此事的。電話裡也不好說明白,安之揚決定過年回家的時候和家裡人說清楚。兒戲終歸是兒戲。聽唐家人的意思是唐寧是把這事兒當真了,畢竟是青梅竹馬,安之揚不可能直截了當地和別人斷乾淨,傷了幾十年的交情。
嘖,這事兒真難辦。
安之揚合上手機,不經意看了一眼蘇亦,剛好和他的眼神對上。蘇亦一驚,趕緊埋頭敲鍵盤。
安之揚嘆了口氣。
這幾天兩人都默契地不談唐寧的事,不說歸不說,總覺得有什麼在他們之間變了質。
“蘇亦……”安之揚喚了一聲,蘇亦沒有抬頭。
“其實……”安之揚差點呼之欲出,然而,到嘴邊的話活生生嚥了回去。
“叮鈴——”門鈴一響,安之揚起身開門,剛開啟便被裝滿東西的塑膠口袋裝了個滿懷。
安之揚一愣,她怎麼來了?
唐寧像是看出安之揚的心思,便笑著問,“怎麼?不歡迎我啊?”
是有點。
安之揚在內心呼喊,嘴邊卻掛著標準的職業微笑,“哪有,進來坐。”
唐寧換了鞋大大方方坐在沙發上,就好像這裡是她家。“喲,蘇亦你也在呢。”
蘇亦撇撇嘴,廢話,老子不在家還能在哪兒?“嗯。”他乾乾地應了一聲,拿起電腦起身。
安之揚抱臂,看著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的唐寧,有些無奈,道,“茶還是咖啡?”
“咖啡,謝謝。”唐寧笑道。
只要安之揚和她說話,她都笑得和花痴一樣。不過女人將其稱之為所謂的‘幸福’。
蘇亦不輕不重地關上門,摔門的響聲不大,卻剛好能讓安之揚聽見。安之揚扭頭看著那扇關上的門,心裡有些擔心。
安之揚將咖啡衝好端給唐寧,順便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拿起遙控器,“看電視麼?”
“嗯。”
“哪個頻道?”安之揚問,說著直接遞給她,“不然你自己來。”
唐寧看了看遙控器,在美國呆久了這玩意兒有些生疏,按了幾次都沒效果,安之揚以為出了什麼問題便湊過去檢查遙控器。
這時候,蘇亦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從房間裡出來剛好看到安之揚和唐寧湊得很近,那女人還主動貼上去的一幕。
突然氣不打一處來,換了鞋急匆匆跑了出去,生怕自己看到其他什麼似的。
安之揚被他摔門一驚,轉頭,可是蘇亦已經走了。安之揚想追上去看看,卻被唐寧拉住手,“之揚你去哪兒?”
安之揚嘴唇張了張,終究是沒有說話。
“今天就我們倆過,好嗎?”
安之揚沉默不語,見她期待的眼神,無奈之下只好點了頭。
“你這室友脾氣怎麼這麼壞?第一次見他還以為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唐寧嗔怪道。
安之揚笑了笑,是啊,脾氣壞,可自己就是喜歡他那脾氣,這就是欠虐,有什麼辦法呢。
蘇亦氣呼呼跑出去,招了輛計程車直奔“花”。
20分鐘後到達“花”門口,蘇亦掀開簾子,進去。
很久沒有來蘇寒的店,突然蘇亦覺得很親切。畢竟這裡的裝潢當初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的,原因是蘇寒懶得想= =
他坐在吧檯前,朝酒保勾勾手指。
酒保看到他,忙走過來,笑道,“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寂寞百載無處去啊……”蘇亦道,“老二呢?”
“還沒來呢。估計得下午了。”酒保遞過來一杯蘇亦最喜歡喝的酒。名字叫張揚之風。鮮豔的紅色和金色主調,彰顯酒的醇烈。
“他幹嘛?翹班啊?”蘇亦接過,品了一口,口感不減當年!
“哪能啊,昨晚上一個客人纏著老闆喝酒,最後老闆被撂倒了。宿醉不好受啊……”酒保道。
“喲呵?什麼人能把蘇寒那個號稱千杯不醉撂倒?”
“看著挺斯文的一個男人……酒量還挺好。”
“說我什麼呢?”蘇寒整理著襯衣領子,走過來,蘇亦扭腰將身子轉過去,看蘇寒。
蘇寒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