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他噁心骯髒變態之類。
還記得當時我心裡是怎麼同情那個男同學,因為我並不覺得他怪異,相反的,他的外在平常的很,乾淨整齊氣質沉靜,說話溫文有禮,就我看來,那些在背後說話的人氣質猥褻多了。
無論如何,每個人的心中總有一些弱點,對我而言,我討厭成為一個被貼上標籤的人,不管是私生子、或是同性戀,都不行!
他大概看出了我眼中祈求的意味,這沒有讓他那顆心軟下幾分,反而提供機會給他找到脅制我的方法。
「……好,我不說,只要你跟我交往……」他盯著我,口氣強硬,不容反駁。
「秦鈞,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咬著牙,我破碎的溢位幾個字。
氣憤自己的軟弱,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我瞪著他,希望當場能將他千刀萬剮!
「再怎麼卑鄙的手段……我都願意使……」他的臉上閃過類似苦澀的表情,不過我知道自己一定是看錯了:「……只要能得到你,我願意幹盡一切壞事……」
我怔住……秦鈞,多完美的情話?你要是拿去騙大學部裡那些年輕的美眉,相信任何人的心都能手到擒來吧?只可惜,我不相信,我不會去要那些不該屬與我的東西。
更何況,我根本不算認識你──我只知道你叫秦鈞,是個禽獸!
身體跟心理同時遭受極大衝擊的我很快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是感覺他說了些什麼,好像是要我好好休息、他會幫我帶晚餐過來之類的……
在對我做出那種事之後,又何必一副體貼的樣子呢?不需要一個會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的人給來偶爾的施恩,我只想自己一個人活下去……
在那之後,雖然沒人來吵,我卻睡得不安穩,無法沉眠、卻也醒不過來,喉嚨異常的乾燥,搞不清楚是什麼的夢魘壓著,想逃逃不了,想走走不掉。
好像聽到室友王傳回來的聲音,他問了些什麼,我記得自己跟他說唸書念累了,想睡覺。
又沉入惡夢一回,這次聽到禽獸說話了。
「……他發燒了……我帶他上醫院……」
不要,我不要上醫院……我身上有傷……不要人看見……
「……乖乖,只是跟醫生拿個退燒藥……」他顯然聽清楚了我的夢囈,安撫著說。
是呀,要是讓醫生知道我傷在哪裡,問起來,你的惡行不就揭發了?
接下來好像是秦鈞跟王傳兩個攙扶我到宿舍門口,然後他要王傳請校園口的警衛室放行計程車,然後一路到醫院掛急診。
醫生基本上的問診都是他應付的,說我好像有些感冒,又開夜車唸書,然後就無緣無故的發燒了。醫生視診了一下,似乎沒發現什麼異常的現象,開了退燒藥,吩咐說若燒沒退,立刻送回來。
坐上同一輛計程車,我聽他交代了一個陌生的地址。
「要……要去哪裡……」醫院裡他先喂著吃了包藥,我又昏沉了起來,可還是覺得不對勁,所以強撐起精神,我問。
「到我住的地方……那裡安靜些……」他說。
「……我……我要回宿舍……我不要到你那……」快點,在意識消失前,我得想辦法將自己的主張講出來。
「別囉唆……把一切都交給我……」他強硬的,還將我緊緊箍住,要我靠著他休息。
眼皮真的撐不住了,我必須睡一會……等醒來,等恢復了精神,我一定會逃走,逃開這暴君的掌握……誰希罕……把一切都交給他……
等到完全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睡在完全陌生的床上,他則進進出出的整理著東西。
聽到我坐起來的聲音,他跑過來,先摸摸額頭、又往我嘴親了一口,問:「舒服些了沒?肚子餓不餓?」
我沒回答,只是看看四周,問:「這是哪?」
「我家老頭為了不讓我擠宿舍,特地買了這層靠近學校的公寓……沒外人吵的……」他說。
這麼說來,他也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了?只為了唸書的原因就買了公寓,還是靠近學校的文教區,是高階地段……
難怪啊,公子哥兒我看多了,爸爸那邊親戚的小孩都同一個調調,頤氣指使又任性驕縱,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在他們的字典裡是沒有被拒絕這三個字的。
這個秦鈞也是一樣吧,受不了被我拒絕,才會用上強迫的手段要人接受他……那麼現在呢?他也算嘗過我的身體,應該可以放手了……
神遊間,他的手撫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