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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疑你懸念我的程度,即使你這樣的愛太強迫、太自以為是、一廂情願的給予,不許人抗拒。

我只好恨你,不這樣,對不起你這份強烈的感情。

我想逃18

倚靠著我,將所有的重心放在我身上,他只是重複著、重複著低低呢喃,柔柔的,像一輪又一輪催人入眠的微風。

言季,跟我回去吧。

你其實沒有那麼恨我,對不對?

公寓還維持原來的樣子,這一年來,我天天都等著你回去。

早知道我不結婚的,這給了你理由逃走、還逃的那麼遠那麼遠。

我們重頭來,好不好,言季……

他的話遼遠、像夢境,從某個陌生的時空傳來,每一字一句,都包含了什麼東西──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只覺得聽著有些酸。

可是,我想跟他說,橫亙在我兩之間的事情不是誰跟誰回去就能解決的,這裡有我的根、我的兄弟,秦鈞儘管去一心一意的愛著蕭言季,可我不行,我是蕭仁煜。

曼谷這裡,不存在著蕭言季這個人。

他醉的幾乎要睡著了,我買了單之後就攙扶著他上樓回客房;這七天來我極力避免跟他單獨進房,可是他現在醉了,醉到不醒人事,此時此刻照顧他是不能推託的。

好重!他體格本就比我魁梧,幸好電梯就在附近,我只好又推又拉又擠的勉強帶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讓他自己摔上床。

看看他這樣,實在不忍,還是幫他脫了鞋子──就這樣,剩下的、等他稍微清醒再自己弄吧,我得先走人,畢竟跟他共處一室還是讓我有心結,該小心地還是該小心。

看他眼睛緊閉,睡熟了……我拍拍他,小聲地說:「秦鈞,很晚了,我先回去,明天你想到哪玩再決定吧……」

轉過身,我驀地一個重心不,坐倒在床上……是秦鈞,他突然間抓住我的手臂扯下來。

「你……」我氣、且急,這傢伙不是喝醉了嗎?

他眼睛透著血絲、臉頰鼻頭也紅紅的,可是已經清明許多,望著我,整個身體、整個表情載滿的都是懇求。

「別走,留下來陪我……只要一會,一會就好……」他說。

「你裝醉!」我忍不住憤怒的指控:「別用這樣無聊的手段,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有事不能好好說嗎?」

「……我有好好跟你說,可是你一直拒絕聽進去……」他可憐地說:「為什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不相信我們不能重新開始!」

想抽回被抓住的那隻手,可是徒勞無功──我恐慌起來──想起自然界中某些物競天擇的論調讓人無言以對,不管是男人對女人、或是男人對男人,只要力氣夠大,體型夠壯,就能凌駕他人之上,作操控形勢的一方。

「……放開我……」我咬著唇,下最後通牒:「……放手……」

他不鬆手,狠盯著我,有緊緊咬住獵物的企圖。

「言季,都七天了,為什麼要考慮那麼久?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對?就算怎麼恨,日子久了,都有煙消雲散的一天吧?」

「這種事由你說來當然輕鬆!可惜,我不是你!」我恨恨地說。

「我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證明歉意的!回到臺灣後,你如果不喜歡原來住的地方,我們就搬家,你也可以決定繼續唸書,想工作也可以……到我公司吧,我們兩個每天在一起……」

「問題不在這裡!」我再次打斷他的一廂情願,說:「我根本就沒考慮要不要跟你走,如果你還在等答覆,我就勸你趕快回去,因為,我、要、留、在、曼、谷!」

「言季……」他的眼神脆弱的像個孩子。

我突然覺得胸口部位一陣一陣縮緊,是酸是痛說不上來,好像是氣悶,而且不舒服的感受繼續往上,直到頂住喉嚨,我有點、有點呼吸不順暢……

──我動不了──

叮鈴鈴的電話聲從口袋中傳出,成了解除魔呪的符語,將我從動彈不得的狀況中解救出來……特殊的音樂曲調,是哥哥打來的。

我慌慌張張地用另一隻自由的手掏口袋接電話,秦鈞立即起身阻擋,說:「不要接!」

「別鬧,是我哥打來的!」我瞪他。

無視秦鈞抗議的眼光,我用泰文跟哥在電話中交談:「哥,怎麼?」

「仁煜,都快十二點了你怎麼還不回家?我打了電話到你那裡沒人接,就猜你還跟秦經理在一塊……」

「嗯,我跟秦鈞在SofitelSi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