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風一言不發站起身走出門,時東哎了一聲,有些懊惱。這個高高在上的家夥,還是不要隨意開玩笑的好。
正有些失望的看著天花板,夏凌風拎著一個白色的壺走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去扒時東的褲子。
時東嚇了一跳,伸手按住褲子:“你……你搞什麼?”
夏凌風哼了一聲:“為少爺您寬衣解帶啊。您不是要我伺候麼?”
時東滿臉通紅:“行了行了,我開玩笑的。”
夏凌風隨即狠狠瞪過來:“你耍我?”
時東伸手捂住嘴,忍著笑不敢吭聲。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隔壁床的中年病人卻衝著他們笑了:“你們兄弟感情還真好。”
時東嘿嘿笑了聲:“那是,這就是我親哥啊。是吧,哥?”說著衝夏凌風眨眨眼。
夏凌風掃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啊,透過你我就理解龍生九子各有不同的意思了。我好像也不算太笨,怎麼就有你這麼個白痴弟弟。”
“……”時東抬手,抓住夏凌風的手腕狠狠一掐:“等老子好了再跟你算總賬!”
逝水年華55
有了夏凌風分散注意力,這一天的時間時東感覺過的很快。因為不能多動的緣故,時東吃飯喝水都由夏凌風小心服侍,讓時東極其志得意滿。
和夏凌風自然親切的相處,曾經求之而不得的東西,現在因為生病輕而易舉的獲得,讓時東反倒有些恍惚,甚至會不自覺的懷疑起眼前一切的真實性。
夏凌風一直坐在身邊不曾離開,於是時東也就真切的見識到了屬於夏凌風的個人魅力。那群小護士,往病房跑的,那叫一個勤快。個個帶著紅撲撲的臉偷偷覷著夏凌風,讓時東每次都有種把門鎖上,讓這群丫頭甭想進來的衝動。
過了最需要休養的第二天,到了手術後的第三天早上,負責為時東做手術的醫生一大早就帶了些實習醫生和護士過來查房。
那位姓姚的醫師走到時東床邊,看時東還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起來,拍了拍他:“小夥子,第三天了,你可以起床了。”
開玩笑,要是自己能動能起床了,夏凌風就這麼輕易的離開了怎麼辦。時東伸手按住額頭,苦著臉應答:“醫生,哪有您這樣的?這才剛動了手術,你就讓我起床?”
姚醫生不屑的笑笑:“一壯年小夥子,還在這裡裝柔弱?”
時東最受不了人家激他,為了顯示自己的強壯,立即一躍而起。沒想到這麼一動,因為手術脫了衣服的緣故,病服只是披在身上。時東站起身,衣服立即就掉在地上,露出光裸的上身。
周圍的護士有的已經開始抿嘴微笑,姚醫生看時東大窘的樣子也揚起嘴角,旁邊夏凌風已經搶上前來,撿了衣服給不方便彎腰低頭的時東披上,隨後狠狠瞪了一臉看好戲表情的姚醫生一眼。
姚醫生哈哈一笑:“小風,你們表兄弟感情真好啊。”夏凌風哼了一聲,並不答話,時東已經瞬間愣住,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向摟著自己肩膀的夏凌風。
姚醫生查了房就走了,時東坐回病床上,呆呆的想著生病以來的一切。主治醫生和手術時間的臨時改變,夏凌風準確按時的到來,實習醫師古怪的話,還有那句姚醫生說了兩次的表兄弟。
眼睛有些發熱的看著坐在身邊的夏凌風:“是你幫我找人的?”
夏凌風偏過頭,臉上依舊是看不出情緒的安撫微笑:“手術成功就好了,其他那些你就不用管了。”
如果不是在六人的病房,如果不是自己還不夠方便,時東幾乎想立刻站起身,把眼前這個什麼都沒說卻細心打點好一切,這兩天一直不眠不休陪著自己的男人狠狠摟進懷裡。
能站起身就意味著手術的傷口好了一大半,接下來住院的幾天就逐漸變得方便。雖然時東已經明顯轉好,可一向號稱很忙的夏凌風這次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向,依舊留在病房裡,代替需要上班的時家父母照顧康復中的兒子。
雖然腫瘤的切片化驗結果尚未出來,時東卻已經感到滿足。即使真的可能命喪黃泉,生命中最後的日子有這個人陪在身邊,也終於不枉此生,了無遺憾了。
逝水年華56
時東臨出院的前一天,病房來了位不速之客,正是陳友。相比起跟陌生人說話只用恩和哦應答的夏凌風,陳友顯然要有人緣的多。
把買來的果籃和花放在一邊,陳友一會兒功夫就已經成功帶動起了整個病房的氣氛,和其他人聊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搞的時東幾乎懷疑這位據夏凌風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