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這事急得一夜未眠,這不叫你趕快過來瞧瞧!”
“呵~~~怪不得受寵,境界就是比我們這平民百姓高!”邢主任又開始打趣,“得~丫頭!躺下叔叔給檢查一下!”
卓瑪側躺在沙發上,邢主任細緻得做著超聲,我和赫連意湊過去仔細看著電腦螢幕,聽邢主任邊指邊說:“赫連啊,你看這裡,和你猜測的完全一致!膜部室缺,大概有6…8毫米。不過慶幸的是,目前未發現贅生物與肺動脈高壓,心臟也沒有明顯增大。”
把器械收拾好,邢主任終於收斂了玩世不恭的姿態,嚴肅地說:“赫連,你該想到孤兒被棄都是有原因的,唉~~”
赫連意低頭笑笑:“我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希望身邊有個孩子。不過還好是單純室缺,手術我就能完成。”
“那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的技術。你這樣的好人會有好報的!”邢主任又抬手使勁拍向赫連意。不料卻碰倒了赫連意的水杯,開水迅速淌了一桌子,我趕快手忙腳亂的找抹布,沒找見,便開始找衛生紙。
邢主任尷尬萬分,撓著頭灰溜溜得趕快逃出了辦公室。
我把赫連意桌上的檔案挪開,把水擦乾淨,剛要歇口氣,卻看到老白的信封:“我草!老白的信封溼透了!”
赫連意不慌不忙地又去接水,心不在焉地說道:“放到窗臺上吹吹風就幹了,做什麼大驚小怪的。卓瑪,來,喝點水!”
我拎起溼漉漉的信封,誰知一拿起來,竟扯掉一個角:“我草!壞菜了!老師!被我搞砸了!”
我看著手裡慘不忍睹的信件,尷尬不已:“老師!要不換個信封吧!”
“什麼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啊!”說罷,他從抽屜裡掏出一個大信封,“快給小白裝好。”
我撕開信封,只見一個銀行卡率先掉了出來,繼而是一封被陰溼的信件。赫連意皺眉開口說道:“怎麼會有銀行卡?拿過來我看看!”
“偷看別人的信違法啊,老師!”
他不管我說了什麼,一把奪過我手中的信,展開來仔細看,越看臉色越不對。片刻過後,赫連意“啪”得一聲,狠狠將信拍在辦公桌上,怒吼:“給我把白茅揪出來!”
我看著他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心想準是老白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糗事,暗自竊喜起來。
赫連意氣呼呼地掏出手機,打給白茅,無人接聽。又打給�х鰨�躍晌奕私猶�K��迷詘旃�依蠢椿鼗仵獠劍�燉鋝煌V瀆睿骸昂媚愀靄酌�±匣⒉輝詡遙�鎰映瓢醞醯』褂忻揮型醴ǎ∷�睦鍩褂忻揮形遙 �
卓瑪嚇地窩在沙發上不敢出聲。我趕快拿起那封激怒赫連意的信,看了起來。
“白主任:十萬元先給您打到卡上,造影機的資金全部到位後,我們將會把其餘二十萬再打到您的賬戶上。感謝您對我們公司的大力支援!”
“我了個草!老白!他…他…他…他瘋了!”
“他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受賄!他是想重蹈莫湑的覆轍!”赫連意邊拍桌子邊吼,“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一聲巨響,桌子被赫連意劈成兩半,緊接著一句話伴隨著開啟的門傳了進來。
“用不著你掘地三尺,我就在這!”
我曾經暢想過那樣一段歷久彌新的愛情,相濡以沫,舉案齊眉,平淡如水。我在歲月中找到他,互相依靠,互相交付。做他的愛人,他的至親,為他組建家庭,為他做一切在所不辭。然後,我們一起在時光中慢慢變老。
那天晚上,我躺在柔軟的床上,摟抱著柔軟的他,聽他柔軟的聲音。一切都是嫻靜美好的存在,夜美、人美、生活美。我問他:“老師,你相信命運嗎?!”
“不相信,”他輕輕說著,“又不得不相信…”
“我相信,命運將老師送給我,是我三生有幸,”我側頭親親他,“老師,你…愛我嗎?!”
我從來沒有問過這個問題,不是不想,是不敢,怕失望,怕遭拒。今天,我們收養了卓瑪,開始了新生活,我總算骨氣勇氣問出口,雖然緊張萬分,仍舊裝作淡定從容。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大概有五分鐘,我終於聽到他喃喃地說:“我不想告訴你。”
聽到這句預料之中的話,我的心沉了下去,緩緩鬆開擁著他的手臂,翻身背對他,自嘲著說:“我就知道…老師的心我永遠猜不透…”
“生氣了?!”他嘆息連連,繼而也側身躺好,“脾氣還真是臭得厲害…”
我心想還不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