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面。”
我重重點頭,握住他冰涼的手,安慰道:“老師別太著急,我們買最近的機票,肯定能…能見到伯母最後一面。”
他痛苦難當地注視著我,慢慢點點頭,說:“謝謝你小唐。恐怕…恐怕…我需要你…我…”
我捂住他的嘴,忙替他說下去:“你又要連累我了,你恐怕不能讓我在這裡過年了,你對不起我。是不是?你想說這些是不是?!”
他的眼淚又溢位眼眶,緩緩伸出雙臂抱緊了我,趴在我頸肩泣不成聲。
當天我們快馬加鞭,買了晚間的機票。又回家收拾了行李。臨行前高女士說給我的銀行卡打了一筆錢,說不要惦記她,囑咐我好好照顧老師。最後,她還擦著眼淚說:“不要辜負任何人!”
我握著赫連意的手,給母親深深鞠了一躬。我慈愛的母親,是最懂我的人。
飛機上赫連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由於通訊中斷,不能掌握他母親的情況,他變得更加急躁,氣息明顯不穩,全然不見以往鎮定自若的赫連意。
我把隨身攜帶的救心丸遞給他:“老師,吃上幾粒吧!我怕你心臟承受不住啊!”
他搖搖頭,心思根本不在這裡,耳朵也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