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
公交車行使途中,赫連意接了通電話。
“文燕嗎?”他起身給老大爺讓座,“家裡還好嗎?”
“我在哈爾濱,過兩天就回家陪你們過年。”他笑著看看我。
“什麼?!”他突然目瞪口呆,臉色驟變,語氣異常焦急,“什麼時候的事?!”
“哪個部位?!”他隨著公交車的剎車晃了一下,又被來往的乘客撞到身體,我馬上拉著他下了汽車,意識到不詳的事情似乎發生了。
“趕快手術!”他促急促忙地喊起來,“必須搶救!”
他結束通話電話,魂不守舍,凝眉閉目,一行清淚緩緩下落。
我趕快上前扶穩他飄搖的身體,疾聲詢問:“老師,出了什麼事?!”
他睜開雙眼,愁容畢現,緩緩說:“我母親…腦幹大出血…”
我當場驚恐萬分!腦幹大出血,代表著什麼?代表必死無疑。
他擦擦眼淚,整理了一下思緒,輕聲對我說:“小唐,我必須趕過去,我要見母親最後一面。”
我重重點頭,握住他冰涼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