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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直傷害他。

我看著他,愧疚萬分,懊悔道:“我已經向父親道歉了,老師別擔心了。老師…”

他轉過頭抿笑地看著我,等我說話。

“謝謝老師!”我誠懇地對他說,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感謝,除了感謝與愛,我再也找不到合適的字眼。

他欣慰地看著我,綿綿地說著:“我知道你和你母親,這些年一路走來很辛苦,你也很堅強,所以我很欣賞你。希望以後你對得起自己吃過的苦,能替你母親撐起那個家!”

回想過去那些難捱的日子,我終於明白,人們總會在準確的時間到達那個有人等著他的地方。我深深地望著赫連意,他就是我命中註定的那個人,那個在準確的時間、既定的地點等待我的那個人,既是良師,也是益友。

我堅定地看著他說道:“老師,我明白了,我會努力把潛質發揮到最大!我一定要出人頭地!”

他微笑著看我,而我知道,我這輩子不可能再離開他,即使千般險阻,萬般疢難,我再也不會起離念,生別心。一段感情,能夠堅決地走下去,最重要的或許不是愛,而是感恩。謝謝他在人群中發現你,發現你的優點,並教你改正自己的不足。他為你做的一切,你都看在眼記在心。所以將來無論發生什麼,可以吵架,可以生氣,可以胡鬧,但是絕不會離開。

當愛缺席時,即使身處順境,我們仍然覺得悲哀,也找不到喜悅;一旦愛在我們心中鮮活起來,我們就會卸下滿載的負擔,內心充滿著平靜和美。

我的小伎倆再次成功,雖然心裡多少有些隱隱的痛,但是見到赫連意緊張、擔憂的表情,我又豎起了信心。都說傷筋斷骨一百天,我用斷趾的代價,成功換取了赫連意的同情與憐惜,也贏得了在他家養傷的機會。

我被他扶到沙發上落座,他把出院的行李一一歸置整齊。苦了白茅還要幫兩個受傷的人做晚飯。我看著自己那白花花的左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沒有接到物流公司的電話!我趕忙掏出手機,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我忙打過去道歉,那頭操著一口河南話嘰哩哇啦地痛罵我一頓,便憤怒地結束通話。

赫連意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只好尷尬地對他解釋:“呃…我叫了物流公司,打算把行李運回家,結果…呵呵…您知道的,我光榮負傷,也沒有接到他們的電話…”

赫連意使勁白了我一眼,連連搖頭,無可奈何,嘆氣道:“唉~~~這輩子攤上你這小子,我算是倒了大黴…”

我知道他的軟肋在哪,便佯裝可憐:“老師…我現在生活自理都困難,哪能回家啊!要是老師再不收留我,我真的就要露宿街頭,匍匐乞討了!”

白茅從廚房出來,也跟著哀求赫連意:“是啊,是啊。都是為了給你買生活用品,小唐才分神出了車禍。赫連啊,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我忘恩負義?!”赫連意瞪大眼睛看著我們一唱一和,“你們這雙簧演的未免也太假了吧!收不收留你得看我心情!”

我低下頭,默不作聲,裝作很頹喪、很失望的樣子,我看你赫連意要不要收留我。

“唉…你分明是在用苦肉計…”他坐到沙發上低著頭嘆息,“你分明知道,我不可能再趕你走…”

我猛然轉頭看向他,千歡萬喜,無以名狀:“老師!此話當真?!”

“你這樣子,我能讓你去哪?!住在這裡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他轉過頭,用餘光看著我。

“甭說三章,三十章都行啊!”我雙手交握,恨不得抱著他親上幾口。

當天他果然提出來一堆要求,不許吸菸,不許飲酒,不許打遊戲,不許逾矩,即使殘疾也要講衛生,每天至少看六小時書,看書要做筆記,還要做練習題,他要檢視,沒有照辦就不給飯吃。我和白茅聽得頭大,我暗自苦嘆:“老師,您真說三十章啊!”

小腿裹上石膏,行動相當受限,我只得用白茅租來的一副柺杖,輔助行走。當晚睡到凌晨一點,我便感到渾身疼痛,由內向外的烘熱感一陣陣蒸騰著我,仿若置身火海,痛苦難耐。咽乾口燥,卻一身粘汗,我勉力下床,架著雙柺挪到廚房想找點水喝。我只知道自己不舒服,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一陣頭暈目眩,水杯輕易從手中滑落,叭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怕驚動赫連意,便要蹲下收拾,誰知又一陣眩暈,身體不受控制,一個猛子便紮在了地上。

赫連意聞聲跑過來看,吃驚萬份,忙上前拍我的臉,焦急地喊著:“小唐!小唐!你怎麼了?!”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