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硬實實地站在這裡,絲毫不見撞壞了的跡象,這可不叫事!我著急了,求著司機師傅:“大哥!能不能求你再撞我一次?!”
周圍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都給司機師傅出謀劃策,有的大媽分析地頭頭是道:“這孩子真是讓你撞出事來啦!哎呀!不得了!撞傻啦!傻子哪知道自己身體有沒有問題!我看啊!趕快叫警察吧!”
司機師傅一把奪過我手裡的袋子,拉著我就走,還不停說著:“真是出大事了!小兄弟,咱們快去醫院!”
我掙脫掉他,奪過袋子。不同他解釋,我飛速逃離了車禍現場。徒留一干人馬呆愣原地。
我急匆匆趕到醫院門口,找個角落,坐到地上,一把脫下鞋襪。狠狠盯著自己的腳趾,心想,兄弟,對不住了!來日再補償你!我一咬牙,一閉眼,一狠心,我靠!掰斷自己的腳趾你知道有多疼嗎!!!
小兄弟很爭氣、很配合,很像樣地歪到了一邊,做出了很怪異的姿勢,著實讓我欣慰。我趕忙給白茅打電話,說我出了車禍。
白茅都沒來得及脫掉白服,一路推著輪椅跑出來。看到坐在地上的我,忙過來攙抱我,嘴裡焦急萬分:“怎麼搞的?肇事司機跑了?草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
“哎呦!你慢點!腳疼!”我呲牙咧嘴地嚷嚷,“那車跑得快,我沒來得及記尾號。”
“行了,快去急診拍個片子,你小子真不叫人省心!”
白茅一路風塵僕僕,直接把我送到了放射科,讓值班大夫加塞給我拍照。又急匆匆把我送到超聲室,仔仔細細地超了一遍全身各個小零件。直到醫生說內臟沒問題時,他才撥出一口氣。又把我送到急診等待放射結果。
剛進急診,便見赫連意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四處張望了一圈才發現我們,便一下子奔了過來。他還穿著病號服,外面披了一件薄衫。看到他臉上明顯透著慌張,我知道我的計謀又成功了!
“你他媽能不能別三天兩頭出事?!”他劈頭蓋臉地責備道,依舊呼呼地喘著粗氣,“你現在哪不舒服?!”
我委屈地指著腳丫子,說道:“老師,它疼!”
他隨著我的指引看過去,瞬間倒吸一口冷氣,瞪大雙眼,皺眉蹙額,低聲說著:“這麼嚴重!你!唉~~”
說著他掏出手機,不一會就聽他說:“趙主任嗎?我是赫連意,我的學生腳趾骨折了,麻煩您到急診來看一下吧!”
他結束通話電話,繼而無奈地看著我,不停地斥責:“要回家就好好回去!幹什麼還要搞得興師動眾?!”
白茅在一邊偷偷竊喜。赫連意白了他一眼,轉而繼續沒好氣地罵罵咧咧:“叫我不要想太多,你整天惹事生非,我能想的少嗎?!要走就痛痛快快走,這幅樣子返回來,沒人可憐你!”
我撅著嘴,指著受傷的腳趾,不滿意地嘟囔:“我是想走呢,可是它不想走!它…它殉情!”
“我看你自己乾脆一併殉情算了!”赫連意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看來他真是生氣了。
嘴上讓我殉情,但是他身體卻急著取來了X光片,跟趙主任一起,兩個人舉著片子仔仔細細地分析。白茅也湊上去看,嘴裡還不停說:“應該就是小腳趾,其他的沒問題吧主任?”
趙主任也說其他部位沒問題,又照著片子把我的腳趾復位。過程真是鑽心刻骨,我叫赫連意過來,他不明所以,我便一把拉住他的手,忍受著復位帶來的痛感。他倒沒有拒絕,任我攥緊他,嘴裡卻沒有放過我:“大小夥子了,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也不怕人笑話!”
哪個人能有此殊榮,被骨科大主任親自裹了石膏!赫連意頻頻表示感謝,又追問康復的事宜,我在一旁心花怒放,甭提多開心了。
當晚我們被白茅送回了赫連意家。赫連意不斷搖頭嘆息:“苦肉計啊!又上當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離不棄,且行且惜
當愛缺席時,即使身處順境,我們仍然覺得悲哀,也找不到喜悅;一旦愛在我們心中鮮活起來,我們就會卸下滿載的負擔,內心充滿著平靜和美。
我的小伎倆再次成功,雖然心裡多少有些隱隱的痛,但是見到赫連意緊張、擔憂的表情,我又豎起了信心。都說傷筋斷骨一百天,我用斷趾的代價,成功換取了赫連意的同情與憐惜,也贏得了在他家養傷的機會。
我被他扶到沙發上落座,他把出院的行李一一歸置整齊。苦了白茅還要幫兩個受傷的人做晚飯。我看著自己那白花花的左腿,突然想起來一件事,